谢慎行察觉梁楚醒了,走来问他:起chuáng吗?
马上起,梁楚不看他,看着天花板说:你给我拿点吃的来吧,我吃了再起。
嗯。谢慎行答应,转身出去。
谢慎行没有关门,只是轻轻合拢了,露出一条门fèng,梁楚心跳飞快,怕他突然回转,等了一会儿才敢爬起来。谁知刚跳下chuáng,门忽然被推开了,谢慎行手里端着牛奶和糕点,站在门口。
梁楚惨痛地想他怎么这么快啊,随后嗖地又跳上chuáng,钻进被子里。
谢慎行眼神微闪,缓慢地关上门,咔嗒响了一声,梁楚心也跟着跳了一下。
谢慎行将食物放在桌上,走到chuáng侧,静静看着他。
梁楚说:我不想吃这个,有饭吗?
谢慎行没有反应,他的脸色yīn沉,捏住被子的一角,梁楚瞳孔紧缩:别动!
谢慎行把被子掀在地上,梁楚骂他一句,反身上爬揭chuáng单,谢慎行攥住脚踝把人拉了回来,宽大粗糙的手上移握住他的小腿,qiáng行分开他的腿。
谢慎行闭了闭眼睛,这具他从来不敢细看的身体比他想象的更漂亮,美丽到不可思议,第一次梦遗,第一次she出jīng液,说明他的宝贝长大了。
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昨天才有女生想跟他做朋友,他误以为她是在表白,还想和别人在一起。而今天就遗jīng,他怎么可能高兴。
他是想着谁she出来的?
梁楚心里大喊大叫谢慎行你个神经病,放开我啊!
实际上梁楚脸红到了极点,他起了满身jī皮疙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味地挣扎踢腿,谢慎行握住他的小腿拉到身前,任凭梁楚怎么踢打也不能挣扎出他的桎梏,白嫩嫩的小屁股在他眼前扭啊扭,白色的内裤有一片湿痕。
谢慎行难以自制,伸手去摸,梁楚感觉到危险,他看到谢慎行的胯间鼓起来了!梁楚尖叫一声,用另一条自由的腿踹他,随即飞快地摸了个方向爬,谢慎行手指已经勾住他的内裤,一挣一拽,扒下来了。
梁楚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光着屁股掉下chuáng,抓住chuáng单用力一掀,chuáng上的东西甩到地上,梁楚揭了chuáng单围在身上,红着眼眶隔着chuáng指着谢慎行骂:你你你你你有病啊?!
谢慎行重新打量他,他不是孩子了,白胖的四肢出落得修长,像是绽出新绿的小树,鲜嫩可爱。这棵小树肆意地挥洒枝叶,他从来不敢修剪,希望他自由地长成属于他的模样。
这么jīng心爱护的人,不该喜欢别人。
谢慎行心绪难复,他一直对所有的人和物反应平平,他是冷漠的,像是没有感qíng的山川河流,蓝天白云,世间万物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不同,跟他没什么关系。
可他和他在一起,六年的时间,每多一个小时,每多一分钟,多一秒钟,他都会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不然他怎么会有如此自私的念头,去上什么学呢,去见什么人呢,这么可人喜欢又招人生气的小东西,不该被人看见,他该被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桃源,被藏在手心里,只能看到他,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等到他十八岁,他会亲自教他成人。
谢慎行早发现自己有多病态不正常,怪谁呢,是谁抓着他不撒手,是谁振振有词说他是他的,是谁一头扎进他的世界里。是他自找的。
有时谢慎行会想,如果换一道成长轨迹,如果他有家人,有其他爱的人,也许会宽容一些,大方一些,像个正常人。可谁让他就这么一个宝贝,这是他的眼珠子,别人多看一眼他都要难受的,怎么可能容忍他喜欢别人呢。
谢慎行的眼里有浓浓的yīn狠戾气,他翻起内裤放在鼻根底下,深深嗅了一口,眼睛直直盯着梁楚。
梁楚浑身颤抖,头皮发麻,不知所措地站着。
谢慎行放柔了声音,克制地说:你怕什么,你还这样小,我不会碰你。
梁楚难以置信地看他,就算早有准备,谢慎行的回答依然让他震惊,这是撕破脸了吗?!他说的这叫什么话,谢慎行怎么变得这么可怕!昨天不是好好的吗?他还以为谢慎行是直的!
谢慎行绕过chuáng头朝他一步一步走来,梁楚觉得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在凌迟,他跳上chuáng,大声道:你不要过来!
谢慎行喘息粗重起来,朝他伸手:可可,你不能喜欢别人,过来,过来让我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