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八流网站的推送新闻上稍微带了一句他的名字,却也不是他初赛是曾经拿到几乎满分的高分成绩,而是跟童攸比赛时意外断掉的琴弦有关。
破旧的旅馆中,白忆将手中的小提琴狠狠地摔在地上砸的粉碎。随着巨大的声响,飞溅的木质琴箱碎片和琴弦狠狠地弹到他的手上,霎时间鲜血淋漓。
就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困shòu,被关在没有出口的牢笼里绝望的哀鸣。白忆蹲在地上抱着头崩溃的大声哭泣。然而却没有任何人会认为他值得同qíng。
在维也纳乐团少年团选拔结束当天,他就被罗德容逐出了师门,而那把最终章也被一并收回。
再一次失去一切变得一无所有,白忆看着手里单薄的行李几yù崩溃。此时此刻,他对童攸的怨恨已经到达了顶点,恨不能啖血食ròu方能抚平不甘。可偏偏,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而与此同时,童攸并没打算放过他。当初在会所拍到的那段视频童攸还留在手上。他稍微修改了一下,然后便将视频发给了另外几个女人。
而这几个女人的丈夫,当年都曾经和白忆那位高级jiāo际花的妈有过说不清楚的ròu体jiāo易。至于白忆的亲生父亲,也没准就是这里面的其中一个。
借刀杀人,一向是童攸最常用的手段。况且这是最好的时机,因为他已经接到维也纳音乐团的正式通知,马上要离开华国去奥地利。所以在离开之前,他要把一切苗头都掐死在萌芽当中,保证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很快,白忆之前的经历被完全扒出,甚至连他整容那件事也一并被曝光出来。
与此同时,白忆的身世也终于真相大白,原来他并非是什么豪门权贵家的私生子,而是一个街头地痞的孩子。
当初白忆母亲在落魄之时,为了混口饭吃,便用身体勾引了这个地痞,结果竟然一次就有了白忆。之后还是因为白忆母亲见白忆的长相和童攸父亲有些相像,才有了日记里的假想,妄图嫁入豪门。
然而,这不过都是白日做梦。
母子二人,人品皆是卑劣至极,让人叹为观止。而那些曾经和白忆关系匪浅的人也难逃众人悠悠之口,一并成为茶余饭后用来调侃的话题。其中罗德容作为白忆的前任老师,脸早就被打肿到连亲妈都认不出来。至于作为视频中另外一个主角的渣攻苏洛川则是被传的更为难听。
毕竟,养个小qíng儿虽然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事qíng,但偏偏他找了一个阅尽千帆的,非但恶毒善妒,还蠢到极致,连带着苏洛川自己都被白忆送到了所谓金主gān爹的chuáng上。
原本作为音乐圈新秀荣耀回归的罗德容,bī格掉了个一gān二净,陷入事业低估。苏洛川那边也因为诸多压力患上jīng神方面的疾病。再加上他那个私生子兄长又趁机落井下石,导致他在苏家的境遇越发糟糕。
至于白忆,他已经彻底走投无路。并且最让他绝望的,之前彩票赚到的钱几乎挥霍一空,他马上便会身无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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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
童攸翻看着网络上的报道,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他心里十分明了,这些和白忆有关的传言,并非全部都是真的。至于那个地痞到底是不是白忆的亲爹,那更是不好说的事qíng。然而童攸可以确定的是,那几个收到视频的正室们,绝对不会让白忆这个私生子有任何上门的机会。
不过就是要这样才好,白忆忙着,自己才能变得清闲。童攸站起身,准备回到卧室去看管家有没有将行李收拾妥当。
他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即将飞往维也纳。
在路过琴房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摆在琴架上的那把狡狐,在午后阳光温暖的映she下,琴盒上镶嵌的彩色玻璃画越发显得光彩夺目。而那只胖乎乎的奶狐,也让童攸脸上的神色骤然恍惚了一下。
他还清楚的记得,在之前大安朝的世界,有个人就很喜欢这个图案。甚至连暗卫之间的暗号,都用幼狐来替代。
穆昀熙
站在琴架前面,童攸沉默了好长一会。不知出于什么心里,他竟将琴盒从架子上拿起,带去卧室jiāo给管家,吩咐他放到准备要带走的行李箱中。
童攸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他觉得,自己也许很快便会和这个赠琴的人在奥地利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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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这个位于多瑙河畔的美丽城市,既làng漫又温qíng,亦是音乐人们最渴望的圣地。潺潺小溪,葱葱绿意,每一条石板道都曾承载过像莫扎特、施特劳斯这种名垂千古的音乐大师的足迹。而道路两侧那些巴洛克式、哥特式和罗马式建筑的教堂和宫殿也皆曾经是他们无穷灵感的创作来源。
而童攸就在这样一个音乐之都的熏陶下迅速的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