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也。”那黑袍老者瞥了一眼手中折断的镔铁锡杖,转身对着勉力支撑的徐狂草赞许地说道。
“吾等暂且饶汝性命。如若汝依旧执迷不悟,阻挠吾等代天惩戒之事。下次见面,定斩不饶!”老者沙哑苍老的嗓音刹那之间变得冰冷刺骨,寒气森森。言毕,对身后的其余六人打了个手势。六人重又会聚在了一起,肩膀上依旧背负着三个丧失神智的年轻人。七人聚集在一起,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锡杖,其人身边的空气之中再次产生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众人包裹其中。就这么在徐狂草的面前,如同水中的倒影一般,身影逐渐模糊起来,不一会就消失无踪,似乎这恐怖的七人众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徐狂草虽然内心极力想将七人众截住,奈何适才的一剑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身躯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再也动不得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七人众在他面前将三个年轻人带走。自己却无能为力。
扑通一声,徐狂草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跌倒在地。内心的挫败屈辱感比起手上的伤势来的更为痛彻心扉。从自己修道开始到如今二十年间,从未有过如此的大败。而这次不得不承认,面对这非人的七人众,自己虽然已经竭尽全力,但依旧如同螳臂当车一般,丝毫于事无补。徐狂草也是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这种怀疑,正如同烈火一般炙烤着徐狂草早已伤痕累累的内心。
同样的被巨大的冲击力毁坏的伤痕累累的小区围墙外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呼啸声。三辆桑塔纳2000型警车呼啸着驶入了梁溪苑小区。伴随着“吱嘎”三声尖利刺耳的刹车声,一下子停在了瘫倒在地的徐狂草身边。车门打开,从三两警车里冲出了十二名荷枪实弹的警察,迅速四散开来,以警车和树木作为掩护,密切注视着四周的一举一动。看众人的身手,显然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老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韩骏右手持着一把54式警枪,身穿防弹背心。一脸焦急的蹲在了徐狂草身边。
“不碍事。只是手臂上有些撕裂伤,全身无力而已。”徐狂草拉住其中一位警察伸出的大手,站立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沉重地说道:“这些怪物确实不是常人可以匹敌的。我耗尽了全身灵力也伤不得他们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其余三人掳走。要不是他们的头子看中我的身手,没有下令杀我,我现在早已经尸横当场了。”
“居然有这么厉害的邪物。连老徐你都束手无策,那该怎么办才好。难道就纵容他们继续行凶么?!”韩骏愤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