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答应萧成帝的事qíng,他一定会实现。
那一日,也正好是季候决定献上季子修保命的那一日。季母偷偷把毒酒换成了迷药,势单力薄的她排了家丁和护卫想把季子修送走。
可半途季候就发现了这件事,大骂她:你糊涂了!难不成想让季家所有人去死吗?
季候派了人打算去追那队人马,可一路上,竟然遇到了二皇子的影卫。
月光下,二皇子的脸显得十分可怖,他勾起嘴角:季候难不成是对父皇的旨意不满?
季候低着头,死死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求陛下绕我们季家一条出路,我这条命陛下随时都可以取走,只是季家上下那么多人,求陛下别为难他们。
二皇子笑了起来:季候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可是国之栋梁,你又不止季子修这一个儿子。况且,这是父皇下的令。
他摆明了想报私仇,季候后悔不已,满嘴苦涩:求陛下放我儿子一条生路,我已经是老骨头了,这条命随时都可以给陛下。
二皇子的笑容变浅,颇有几分不耐烦: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况且你儿子的命也不是我非要,而是父皇。
这件事qíng已经无可挽回,二皇子的话锋一转:只是你们季家竟然私自派人送走季子修,这一点却不能不罚。
季候抿着唇,一句话也不为自己求qíng。
就罚二皇子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削了爵位,季家人永世不能为官如何?
季候的心头一颤,随之拜了下去:多谢陛下。
他要是再求qíng,季家其他人就保不住了。
这大半夜的,季候还是早点回去吧,你儿子还是由我的人亲自送到陵墓比较好。
季候面死如灰,身体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二皇子早就看不惯他这幅模样了,招了招手,唤来一个影卫将他送走了。
季云生说到这里,还觉得唏嘘:先祖也太倒霉了,我们季家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衰败的。
听完这一切,季子修的脸色很难看,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出不来。
陆千澜心疼的握住他的手,季子修也什么反应都没有。
季云生本来是用故事的方式讲出来的,看到季子修的表qíng时,还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没事吧?
没事。
季子修看上去很累,qiáng打着笑容对季云生说:你先回去吧。
季云生也云里雾里的站起身,就连他想听陆千澜那个版本的故事都给忘记了。
等他离开了那个小院,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都黑下来了。
今夜是十五,月亮高挂在天空,看着很圆。
不过前几日下了雪,终究还是有些冷的。
季云生搓了一下手,慢慢的隐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这一边,季子修的jīng神状态极差,他嗤笑着说道:我原本以为,真是我的父母亲送我去的地宫。没想到我昏迷以后,还发生了那么多事qíng。
陆千澜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他抱紧在怀里。
季子修的脸色苍白:你是不是觉得我听了这些,会受不住打击?
嗯。
季子修惨笑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不害怕。
不害怕,为什么还在颤抖?
陆千澜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
最后那一丝真相,大概只有陆千澜知道。季子修问他:季云生说的另外一个版本是什么?他说季家从那一代的极丑转为极美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了。是系统吗?
陆千澜闷闷的点了点头,他说出了当日季家祖先许愿的那句话:我希望,后代子孙不会因为容貌而像我一样,受到别人的欺rǔ和嘲讽。
季子修睁大了眼,震惊极了:原来竟然是这样。
他们季家,究竟跟那东西多有缘?
这真是
季子修狠狠的笑了起来。
前有先祖因为容貌一事许愿,后有他因此而受此拖累。
这东西,到底是救人,还是害人?
季子修觉得很讽刺。
难怪,第一次见到0404的时候,它会说这份容貌如剧毒一般附着在他的灵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