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究呢?
季子修艰难的开口:他走了。
方云寒有些怒不可遏:这个时间,他竟然不在你身边陪你?
面对方云寒的迁怒,季子修就像是被吓到一般,嘴唇发白:我我也不知道。
抬起头。
季子修在别墅里被方永明这样训过很多次,他几乎没有反抗,下意识的咬着唇,慢慢的抬起头来。他的神qíng都是怯弱的,像是方云寒的一句话他就会崩溃似的。
许究不是不知道你现在什么qíng况,他也要抛下你离开,悠然,你该看清楚现实了!
无论是李明扬还是方云寒,他们的话总能让季子修更加的感受到一件事,许究有多么重视他,多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
他们每一个人说话都是为了给自己带来什么,目的xing极qiáng。
只有许究不是。
所以,在这个微凉的夜晚,季子修的心还有那么一丝温暖。
别说了。
方云寒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接着说了下去:你还没看清楚许究的嘴脸吗?悠然,你既然说我是你想象之中的人,那我的话不就是代表你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么?
季子修微怔在原地,眼中的光也随着方云寒的话而渐渐熄灭。
我竟然是这么想的?
对。
可是哥对我这么好
方云寒打断了他的话:对你好我倒是没看出来,他别有用心这点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季子修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把玉石重新套在脚踝上,他的眼中露出迷茫的眼神,憔悴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疲惫:能让我,睡一会儿吗?
方云寒知道一时半会儿让他接受也不理想,刚刚咄咄bī人的态度也温和了不少。
你睡吧,我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嗯。
季子修是不肯睡在chuáng上的,只有蜷缩成一团,他才能睡得着,因为这样的姿势能给他带来些许安全感。
李明扬早上过来的时候,发现chuáng上十分整洁,而季子修却蜷缩在一旁。
李明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他是见过小时候的悠然,那个时候的他虽然也害羞内向,却绝不会以这样,看上去那样不安。
悠然,你这段时间都在哪里?做什么事?
那些事qíng,难以启齿,他一个字都不想告诉别人。
李明扬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事qíng,他眯起眼,想试探季子修:你住的那个医院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听说有个人在医院持刀行凶,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季子修不安的低垂着眼。
不说的话,我就去查了。李明扬转身就要离开。
季子修深吸一口气,叫住了他:舅舅,等等。
李明扬回头看他,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喊他回去一样:说吧。
季子修只能把事qíng大致的说了一通,该省略的省略,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总算把事qíng说完了。
可他省略的部分太多,事qíng逻辑根本不通。
李明扬脸上挂着的微笑终于浅了下去:我正有警察的朋友,需要我打电话去问别人吗?
求你我不想说。他一直重复的呢喃着这几句话,这样的态度,就连一旁的方云寒也开始重视了起来。
那你告诉我,犯事的人叫什么名字?
方,方永明。
此话一出,方云寒的眼里满是不信。
他的哥哥怎么可能持刀行凶,这根本不可能!
悠然,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方云寒大声问道。
可他却只是不安的垂着头。
方永明?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李明扬眯起了眼。
他大学的时候私生活很乱,因为无聊勾的人也很多,不过他倒是对那个方永明记忆颇深。
看上去一本正经,撕开这些外壳,原来方永明的骨子里就很软弱。
而这样的人,往往是李明扬最看不上的。
他早一步看穿了他的本质,玩腻之后就不再勾着他玩暧昧了。
李明扬拨通了电话,直接问:昨天那个持刀行凶的人,叫方永明,帮我查一下他。
他挂断了电话,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