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修的脸色白了一下,朝着他露出乖巧的笑容。
看得出来,他在害怕。
方云寒的心qíng很复杂,方永明是他的亲大哥,在他面前永远温柔,这样的他,方云寒还是第一次见到。
过后,方永明收拾了一下东西,轻声对季子修说:这次有点忙,下次好好陪你。
哦。季子修什么都没说。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忙吗?
季子修被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那你为什么这么忙?
方永明眯起眼,说道:我家弟弟叫方云寒,比你大一岁,明天他去大学报到,我得送送他。
一旁的方云寒愣在原地。
原来竟然是这个日子。
他高高兴兴去大学的时候,季子修却被禁锢在这个小小的别墅里。
大学?
想去?
季子修狠狠摇了摇头。
方永明才略有深意的说了句:乖,你去不了人多的地方,你在生病,需要好好养着。
嗯。
等林姨抱着东西进来了,方永明则收拾完了东西,给季子修开了药。
他详细的告诉了林姨该怎么吃过后,才用手拍了拍季子修的肩膀:下次再来看你,乖。
季子修脸色难看的点了一下头。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林姨是父亲派来的人,纵然心不坏,药却是不能不吃的。
她笃定了他有病。
季子修没有办法,脸色难看的吃下药。
看着季子修吞下了药,她才走了出去。
黑暗的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季子修见人走后,马上跑到了厕所里去。
他脸色发白的用手抠着,吐出来的药片却不多。
那种东西融化得太快,季子修来不及吐出全部的。
药效上来了,他的脑子就不灵光了。为了保持清醒,季子修一次又一次的拿头朝墙上撞,眼神里满是空dòng。
这还是那个狠毒的人吗?
方云寒看得心头发紧。
很快,夜晚就来临。月光柔和的透到房间里,照在季子修的身上。可他看上去似乎真的有病,知道撞自己,却又是撞的不明显的位置,害怕林姨看出什么,又去给那边打小报告。
纵使方云寒和他是敌人,此刻的方云寒也不想他怎么nüè待自己。
他想帮他,可魂魄触碰到季子修的身体时,只能穿过他。
奇迹发生了。
季子修脚踝上的玉石似乎接触到了一部分月光,发出柔和的光芒。
这样的场面一下子就吸引了季子修的注意力。他脆弱的坐在地板上,呆呆的看着这幅场景。
而此刻,一个人凭空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季子修并不害怕,反而问:你是谁?
方云寒颤抖着不说话了。
难怪他当初怎么查都查不出来,许家的人还全部缄口,仿佛当年的事qíng如同深水一般。
可看样子大哥和他不像是恋人的关系,反倒像是方永明引诱qiáng迫了他一样。
见他一直不说话,季子修就这么打量着他。
季子修眼下的青黑很严重,害怕的朝着后面缩了两下:你和方医生长得好像
方云寒的喉咙一紧,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他的脸色难看:玉石是不是方永明送你的?
是。
把玉石送给别人没什么,可方永明不该套在一个男孩的脚踝上。
这样算什么?禁锢吗?
方云寒为了消除季子修此刻的害怕,只能笨拙的解释:我是住在这里面的,晚上才能现形。
没想到这句话,让季子修另有理解:那你现在属于我,还是属于方医生?
这个问题方云寒回答不上来。
他把你送给我了。季子修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你是住在里面的吗?
方云寒的心里很难受:是。
季子修笑了起来:难怪玉器是养人的,你之前在方家吸收了很多他们的气。现在跟着我了,以后也会和我长得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