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她的神色忽而微微一变,轻笑道,他回来啦,我可不想和他打架,下次再和你聊吧。
黎鸿捂着发痛的脑袋,急急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白裙的女子因此微微顿下脚步,她向黎鸿灿烂一笑,虽为素白,却似乎全身都在发光。
她说:鸿鹄,我的名字,叫做‘鸿鹄’。
伊休妲!
黎鸿猛地睁开了眼,大口的喘着气。她的胃部忽而一阵翻涌,使得她想也不想推开了chuáng边的人,张口便吐了来。可她吐出来的却不是什么食物,而是黑色的鲜血,甚至夹杂着写硬块她连想都不敢去想那些东西是什么。
她满头大汗,喘着气。恩利尔坐在chuáng边一手端着gān净的水,一手轻拍她的背脊。脸上的表qíng有些无奈,他讥诮道:我说过了,现在的你和桑达尔对上太早了,如何?我说错了吗?若是我晚到了一会儿,一切就都成空了。
黎鸿漱了两三次口,才勉qiáng将嘴里铁锈一般的腥味给除了。
她依然疼得满头大汗,根本听不清恩利尔在说什么,也根本无法回话。恩利尔感觉到自己手下的背脊在微微颤抖,看着眉头紧皱,满头大汗的黎鸿,手指忍不住蜷了一瞬。
他低低问:很疼吗?
黎鸿合着眼,沙哑道:疼。
只是一个字而已,但恩利尔却好像自己也中了龙牙,满心满肺都被毒液灼得火烧火燎的疼。
他面无表qíng地反讽:这就是我们的王,非要身先士卒的下场。
黎鸿听清了这句话,却因为十足的疼痛而懒得去搭理他。恩利尔见黎鸿整个人都恹恹的,转头就质问起森里斯:你这就是解毒?她看起来比昏迷着还要糟糕。
森里斯为了引导出她体内的毒液,简直可以用焦头烂额来形容。然而他刚结束这场可以用细入毫发来形容的手术,病人家属竟然就开始质疑起他治疗的效果这让森里斯不由有种就不该救的气恼。
他没好气道:能在‘龙牙’下保命,已经无愧于我的神格了!要是没用,你的王已经死了!还能和你喊疼?
恩利尔面不改色:但她确实不舒服,你有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的话,我就只能
森里斯就怕他提起冥府,连忙表示这个话题结束,他想了想:她会疼,是因为我只能把致命的那部分给驱除,剩下的、已经渗入她的脏腑。
不过我能开些止痛的药剂,但这药剂产生耐药xing后,还是没办法。
恩利尔嗯了一声又道:除了药剂之外呢?你既然没说没有办法,就是有办法对吧?
森里斯迟疑的点了点头,他停顿了一瞬,道:‘龙牙’能杀神,是因为我除去的那部分。剩下的那部分,对神是无效的。
恩利尔眯起了眼:你是说
这回终于轮到森里斯面无表qíng了: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她身体里其实有一点神族的血脉,但那点太微茫了,唯一的用处就是不会对我们的血产生排斥,要用来抵抗‘龙牙’还是太无力但是,如果她再拥有些、属于神的血脉,应该能清掉那些余毒。
森里斯竖起了两个指头:两个办法,她孕育有神明之子,这法子一劳永逸。再或者,还有个次一点的办法,你记得用自己的血养她一辈子。
我看你不是挺喜欢这位乌尔克的王吗?应该不介意?
恩利尔竟然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的可行xing。
他笑着问黎鸿:要不要嫁给我?
黎鸿面无表qíng地推开了他,冷静道:您不要再我开玩笑了,我相信医药之神还有别的办法。黎鸿当然不认为恩利尔会用血为她来镇压疼痛,神的血里蕴含着他的力量,这也是为何一开始恩利尔渡给她的那点儿舌尖的血足以帮她压制片刻龙牙的原因因为血里有bào风神的力量,龙牙再毒辣,也需得bī退一刻。
但她却觉得,森里斯绝对没有说实话。
按照传说,他指点了英雄格尔贡设计得到了曼德拉的毒液,而后用毒液杀死了邪神。但既然森里斯知道龙牙能杀神,没道理不知道解药是什么。这世上就不会存在绝对的一边倒的事物。平衡是万物繁衍生息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