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子胜的夫人也跟着道:就是这个理,便是没这道理,我们姑太太到底哪里不好了?这可是要说个明白!
这锅不能认,更不能背,今天这么多人在这院子里站着,要是王氏没死也就罢了,要是人死了,他们王家被人一口一个唾沫都能给淹死!
你们不明白?那我就跟你说,是我贾存周上辈子无德无能这辈子才娶了这样一个造业的媳妇,她贾王氏这辈子不但没有积德行善,还造下了几桩孽债,如今已经到了偿还的时候了!说到这里,你们要是还不明白,这天下的大夫你们就随意去请!这王氏若是死在我们贾家,看在她生下来的子女的份上,她还能葬在我们贾家,若是你们要抬回去也请随意!
贾政说到这里那双眼睛冰冷冷地落在了王家两位太太身上,毫不吝啬道:若非机缘未到,更若非是为了一双子女,你当我为何没有休了她!
这般冷血无qíng的话,要说换了人家传了出去指不定要被人说成怎样的冷血无qíng呢,可这一院的人大部分都是王氏的陪房,哪里不知道王氏之前做的一些事儿?她是怎么被禁足的?
其实王氏的这些人在贾家,每日里都盼着王氏能重新站稳脚跟,这太太失势又能有他们的好果子?他们的卖身契可都是被王氏拿捏着呢。
这荣国府也是全天下人都想挤进来的,更别说他们这些卖身的人了。
贾政这话说完了之后最担惊受怕的其实还不只是那两个王氏的妯娌,没等她们反应过来,那贾母已经颤颤悠悠地问:果真?
她那大儿子原来不是不知道,只是还没等到清算!
贾政看着老母的表qíng,悲痛地点了点头,竟是双目都泛红了。
贾母看着儿子这模样,直接昏厥了过去,也只能昏厥过去。
待她这一昏自然是赶紧地被人搀扶起来,接着又是喊大夫又是问贾政是不是去请大老爷的,贾政便让人先将贾母给送到荣庆堂,接着让人去告知了贾赦。
俩产婆已经将孩子塞给了那位政老爷,赶紧回产房去了。
那一回去一瞧,更是骇然
她俩也给不少人家接生过了,就没见过这样玄乎的事儿!
那王氏早先昏昏沉沉地听到了这些,此时已是一下彻底昏厥了过去,留下吓成了一团的她的几个心腹陪房,那俩产婆对于这样一位太太,也是无从下手,不过想想还是尽力施为。
毕竟她俩接生的,不管这太太是怎么造孽,也别坏了自己的名声啊,这死了人可不是容易说不清?要是这内种yīn司没人敢说出去,可不就是拿她俩顶包?
那大夫也没多久进来,大家该如何如何,好在是那王氏竟是被吊住了气息,居然没死。
大幸!
结果她俩还没出去呢,那王家的俩太太都进来了。
这俩婆子觉得这两位太太还算是有点脑子,知道进来看看,结果这俩一进来就抱住了那刚出生的小哥儿,这才在一边守着。
这俩婆子见着这阵势不禁对视了一眼。
贾赦那边得了贾母的信儿,也没去看亲娘,只让人送了瓶丹药给贾母。
那贾母本来就是装晕,待听了信儿后被人掐了下巴喂了药也就顺理成章地悠悠转醒,这老太太接着就问身边一直不曾离开的朱雀和朱鹮道:都可封了嘴了?
倒不是不想吩咐,只是那俩王家太太都在呢,而且都进了产房,都在守着呢。
听了这话,贾母不禁奇怪道:这是个什么道理,难道那王氏还没死?
这血崩贾母是见识过一次的,哪里是有那么容易止住的?而且她家老大不对!
听说是一进去就抱住了刚出生的哥儿,而且二太太的血虽然没完全止住,但似乎暂时xing命无忧。朱雀一边说,也觉得自己和朱鹮等今儿个去了那西大院的丫鬟,估计也要马上要嫁人的嫁人了。
若不如此,这贾母又怎么能放心呢,毕竟是这样的yīn司。
贾母道:那就让人看好了她们,别让她们走了。
这可要是王家派人来呢?这时候可是不早了。
贾母冷笑道:要是有人来接就让她们走,若是她们不走,也不要怪我们。
她随即挥了挥手,心中一片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