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监,他那耳朵,红了。
这怎么了?
许太监到底是跟了太上皇几十年的人,也知道眼前这位的脾气秉xing,虽有些窘迫,但想想太上皇让自己出来相送的真实意思,才抬头跟四爷行了一礼道:回皇上的话,其实陛下他是跟奴婢的。
胤禛那是当真被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地也能明白这怎么回事了。
要说人都是有感qíng的,不说是个杯碗茶碟,是个用管的印章,若是突然失了都觉得不顺手。要是个狗儿,太上皇也养过一只,没了的时候不也是掉了两滴泪?更不用说是这从小到大伺候他的人了。
胤禛想想李尚喜,就对许太监道:朕知道了,公公侍奉太上皇一场,如今主仆相得,若是有公公一直侍奉他老人家,也如同代朕行孝,便是为了全朕这一份孝心,此事朕定能办成的。
许太监听后心中大恸又有着无数欣喜,能活,谁又想死?
他跪下来恭恭敬敬地给四爷叩了头。
四爷倒也坦然地受了,这才离开。
许太监无声无响地回了太和殿后,太上皇眉眼未抬道:他说什么?
许太监道:四爷倒是许了奴婢薄面,是奴婢的万幸。
太上皇哦了一声,继续看书去了。
他刚刚越是回想越是觉得刚刚老四看他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对,但到底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这许太监出去相送人后他心里一琢磨,倒是下巴上的胡子都跟着气的抖了抖。
混账兔崽子,倒是以为他老子要求他办事儿给自己的女人张罗?
四爷却是心中感慨着回了自己的养心殿,在看到李尚喜后又看了他一眼,那感慨就更多了。
李尚喜被自己的主子瞄了一眼,又见这难得之景,心里却是猛然一哆嗦,难道自己办错了什么差事被主子抓到了小辫子?这不能吧,如今他唯一没有办妥当的可不就只有
一想到那行宫,他就更无语问苍天了。
这也应该归属于工部不再能落到他脑袋上了啊。
不过李尚喜跟着这样一个不爱说话动不动都是一张没有表qíng的主子,倒也是有几分养气涵养的,尚能撑得住,并没直接问,只道:主子您回来了,您手里这是什么,怎么没高路那小子给您捧着?
李尚喜按说应该是主子到了哪,自己也到哪,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安排,况且四爷只是去看下自己的老子,走的匆忙,临走之前jiāo代了句就带了他的小徒弟一起走了,如今这一回来就这表qíng还拿着一卷圣旨,倒也难怪他这表qíng了。
四爷道:无妨,倒是你要有一桩好事。
好事?
您可别吓唬奴婢!
这李尚喜都要缩在墙角去了,对这所谓的好事着实是有那么几分敬畏。
你那是什么样子,这可的的确确是好事。父皇他老人家准备给许公公讨一颗增寿丹。父皇他老人家对于许公公都有那么容几分怜惜,你嘛,就沾个光吧。
要说四爷平日里那是不稀罕跟他解释那么多的,说这些话作甚,到时候一颗丹药丢他脑袋上去不就妥了?可谁让李尚喜那表qíng那动作,倒像是将他畏惧如虎了?
李尚喜听了这话整个人都要蒙圈儿了!
啥?
增寿丹?
一颗花了多少万两的玩意儿?太上皇手里的那一颗怎么来的他可是一清二楚,他在现场!如今他他
见他这大喜大悲地,像是随时都能昏过去,四爷也确定了他现在应该也知道自己没有诓他,的确是好事一桩,倒也懒得再搭理他,自己闭目养神去了。
稍后他还要琢磨怎么跟贾赦说这事儿,不过既给了老九一颗,那给他两颗也是不为过吧?
四爷满是信心,赦老爷那边呃是将工部逛了一个大概,这工部上上下下的官员也好,还是工匠也罢,基本上都被他感谢了一圈儿,而且老爷他可不是只说不做的人,咳,司徒睿画的平安符,大家人手三张。
虽然听说不是他亲手所画的符,不过司徒睿是谁这些京城的官又有几个不知道的?这一群姓司徒家的大爷,从大到小,除了像那位七皇子一样的人物,其余的那是都没人敢小觑的,这名字当然是如雷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