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如贾珍那个机灵鬼所言所行一样,以他如今的身份还需要亲自张口?有他这面子在,那位四爷总能给老二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让他呆着,将来的前程怕也不差。
所以贾赦觉得自己对老二最大的照拂,就是让他继续在荣国府窝着。
和自己住在一起,进进出出都是二老爷,这不管是谁想攀他们荣国府的高门,还能委屈了老二?
可老二能生啊,他前些天就看出来那王氏还是能生的,也就掐指一算,发现这老二还能继续再生仨。
比起来自己就一根独苗苗,老二一家子要生仨孩子,只一个西院估计是住不下的
他正琢磨地空当就见司徒曌停了下来,他再一瞧,就见到司徒睿带着弟弟正打拳呢。
他细一看,心里就笑了。
之前就觉得司徒曌教导司徒睿就像当年管他一样,不但要管他学问,还要管他拳脚功夫。如今这俩兄弟学的和他当年在宫中所学并无区别,也正是最正统的皇子所学的养身拳法。
司徒曌往那一站,司徒睿和司徒煦两人就压力大增,打得更是认真仔细,一套养身拳法都差点被他们打地虎虎生风。
这么一看贾赦就有点自愧弗如了,最少当年自己就没这么认真过,如果不是司徒曌每每给他一个怒其不争地眼神,还要罚他中午加练,他早浑水摸鱼了。
司徒曌也没有对俩儿子指点,只静静看着,待时间差不多,武师过来道:王爷
司徒曌才道:行了,今天先到这里,你们两个去换洗一番,等下陪我一同来用早膳。
司徒睿这才赶紧过来道:父王,九叔昨儿个就来了,不过他今天一早就去上早朝去了,说下了朝还会过来。
司徒曌:
他知道老九脸皮厚,但光听司徒睿这意思,老九昨天晚上还在他赖了一晚上?
贾赦一个没忍住哈哈地笑了出来,这九爷也是一个妙人啊,当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哈,这脾xing我喜欢。
是脸皮厚度吧?司徒睿心道。
他索xing将这老九到底是为何来的,来了之后都做了啥一五一十地讲了明白,司徒曌听了只淡淡一点头,看向贾赦:贾半仙,你看我九弟如此心诚,今天就领了他回你府上吧。
好成全那脸皮厚地。
贾赦本来得了那土豆和红薯觉得也对四爷有所jiāo代了,又有点惦记这些东西到底能不能种的活,这不,最好的跑腿人选来了。这九爷富甲天下,名下的生意都不少,庄子更是不在少数,既然有心,这些土豆和红薯就先让他琢磨了去吧。
想到这里贾赦又嘀咕道:回头还是要问问那位龙首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种的,我倒忘了。
问方陈不也可?
贾赦觉得也对。
要是这些土豆和红薯真能种的活,他顺带援助给方陈一些,不为别的,只为那边少饿死点人,也算他的功德了。
司徒睿见他们俩说话赶紧地领着弟弟去换衣裳,等到了他们俩住的院子,司徒煦才低低地问他长兄:父王好像心qíng很好。
司徒睿一楞,随即猛点头。
之前倒是没看出什么,可弟弟这样一说他倒是感觉出来了,虽然面容上并无多少变化,只是父王瞧着是真有些不同了。
他将眼里的喜悦压了压,摸了摸弟弟的脑袋道:这是好事。
他倒是有些感谢贾赦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他父王如今怕还是只能郁郁不得志,纵然是笑,在他眼里也都是含着不能与为人道的悲苦,哪像如今,只是往那一站,静静往他们两人身上一看,就能感觉到那种从容。
不是表里,而是内在!
他也不过是个中二少年,在母妃难产而亡后又经历了那几年的惊天大变,又要关心父王的病qíng,又要照顾兄弟,平日里还要管着整个府里的下人,打jiāo道地都是逢高踩低的奴才
如今他父王又立了起来,重新变成那座让他仰望让他依赖地巍峨巨山,他那心里的山石反而一下子崩塌下来,人倒是轻松不少。
他亲昵地摸了摸弟弟的脑袋,跟他保证道:以后父王都会如此的。
当真?司徒煦虽然年纪不大,可自从他出生之后虽然也有父亲教导,但平日里陪伴他最多的还是兄长。兄长的言行态度对他来说有着莫大的影响。
所以司徒睿心里不舒坦憋着火气地时候,这小小少年也能瞧得出,心里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