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也gān脆,话说完了就回去继续修仙去了。
要是换了以往这贾母肯定不快,可如今不同啊,有了今儿个一招让祝清然败北还砍断了他的大刀,这贾母看他这个儿子,还真是有点敬畏的意思了。
于是到了十五这天,早晨先是再一次去祠堂祭祀祖宗,只是比起来初一在规制上稍稍有所不如,不过只看着那一堆供奉的赏赐,这两个府里都是喜气洋洋。
中午的时候两府一起吃了一顿午饭,倒也显得人多了些,有了几分热闹。
这贾母辈分高,纵然许氏对贾母心里颇有些不喜,这对长辈的还是十分恭敬,换着样儿拍地贾母身心舒畅,笑声一声高过一声,倒是让许氏的儿媳妇儿觉得涨了几分见识。
她这婆婆了得!
这贾母若是在以往才不会这样捧场,可谁让人家叔叔以后可能就是贾政的顶头上司呢?再加上王氏也想着这么一出,跟着在一边描补,女眷们和和乐乐,倒是让以茶代酒的爷们们显得各种无聊。
咳,毕竟这贾家仨文字辈,那可是存着天然的鄙视链的,而且喜好都不同,这怎么能愉快jiāo流下去?倒是贾珍这厮瞧着这也忒不像了,直接请教起了心法,倒是给了贾赦表现的机会,立刻就是一通指点。
贾敬早知道这事儿,不过他这把年纪了也无心折腾这个,而贾珍之前被贾赦故意让焦大狠狠折腾了几天居然也没放弃,他索xing冷眼旁观,若是学成了也不错,学不成
本也没指望他去当什么武状元啊。
贾政倒是偷偷竖起了耳朵听着,那口诀他已经从贾珠那儿弄来,已经倒背如流,如今贾赦当中指点,他也不用拉下脸来去跟贾赦请教,甚合他心。
只是那边还有王氏和几个女眷在呢,兄长这也忒不讲究了,若是被她们学去了如何是好?
贾政心里暗暗埋怨了几声。
好不容易在贾珠和元chūn的翘首以盼下到了晚上,华灯初上,一家子又都在一起用了晚膳,贾赦就吩咐人套车,然后自己和贾琏以及司徒誐的独苗司徒信一辆车,司徒信的奶娘和贾琏的奶娘、嬷嬷一辆车,这贾政也只得有样学样的自己和贾珠、元chūn同乘,俩孩子的奶娘一车。
这观灯其实也是讲究地方的,可不是走街串巷那样简单,在他们华朝因为有个华字,每年上元节和中秋节的花灯那都是张灯结彩,新意频出,为了分一个高下,最后大家觉得皇宫外面是个好地儿。
其实也是因为这边的达官显贵聚集颇多,总不能指望着这些个大人物们也跟小百姓们一样挤来挤去吧?
这上行下效,再加上皇帝这天也会在城墙上跟大家打个招呼,故而这边就变成了寻常百姓趋之若鹜之地,在当晚可谓是一地难求。
不过这是对寻常百姓们来说的,对宗室、勋贵和高官们来说就不同了。
一则是从太祖皇帝开始大家就有了潜规则,二来他们都有一堆下人可以使唤,吩咐几个下人占地方那不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这贾珍身为侄子,故而提前在荣国府大门口等着了,待贾赦和贾政两兄弟的马车一从偏门出来,贾珍就从车里跳了出来,笑眯眯地在贾赦的车窗外喊了声赦叔。
贾赦掀了帘子眯着桃花眼儿瞅着他。
贾珍被这眼神看得各种微妙,咳了声才敢问:赦叔这么看着侄儿这是怎么了?难道他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脸上没洗gān净?招了什么邪祟?
我说你哪来的花花心思这把年纪了还看什么花灯,居然还带了你媳妇儿,真是
真是nüè狗啊!
这是要让我这个单身狗怒吃狗粮是不是!
贾赦磨了磨牙,可还真拿这蠢货没办法,毕竟他总不能跟他解释一下什么叫单身狗和狗粮吧?
于是看他更加碍眼,摆摆手道:赶紧滚你车里陪你媳妇儿去,别碍眼。
贾珍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从善如流地滚了。
啧,这男人嘛憋久了总是况且这位还自讨苦处打算一直都憋下去,他还是别碍眼了,不然这火气不全撒在他身上了?
待这碍眼的走了,贾赦刚放下车帘子就看到了一双大眼睛正不满地看着自己,不是他的宝贝儿子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