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回去告诉老太太,我这边有要事在身,今儿个也晚了,我待明日事了之后再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大老爷,老太太之前便吩咐了,定要您不管在做什么都要先过去,有要事相询,您这样让我怎么回话呢?朱鹮在接这差事的时候就知道并非好差,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一府的人都知道他们这位大老爷虽然有些不着调,可是对老太太还是很恭顺的。
谁知,撞铁板了!
你怎么回话还要问老爷我?不是都说了有要事在身,你且去回,若是不会,就回去换个会的过来。贾赦说完就直接转身去瞧儿子。
儿砸,爹给你拼了一个好前程啊,爹可比你祖父qiáng多了啊!
朱鹮望着他的背影有心想喊或追,可终究口没张,腿没动。
她又是何必,既然这位这样不给老太太脸儿,自然有老太太发作他,自己一个当丫头的又何必去被他发作,一个不好,便要被人讥笑了。
待贾赦人影不见,她立刻转身出了院子上了马车,让车夫快速赶车,飞速地就回了贾母。
贾母原本就一张脸色yīn沉,听了她并未添油加醋却已能让自己气得肝疼的话,立刻摔了杯子,大骂贾赦不孝!
王氏冷眼瞧着她发怒,也不上前劝说,只等贾母怒火稍平,才道:大伯也有些过了,不过儿媳却觉得这大伯这似乎,又和从前一样了。
从前?
贾母一下就想到了贾赦曾经的做派可是一贯地无法无天,嚣张至极!仗着有人疼他宠他,那叫一个作!
可待她,不是她自得,这小子对贾代善都没对她孝顺,也就只这么一条好处了。如今倒是连这点都没了,岂不就是
她面色又变,王氏也闷声不语。
许久,她道:行了,你今儿个先回去吧,且等明日再说。
不管那畜生明儿个来不来,她也能打听到几分,毕竟对于皇上这份荣宠,怕是不少人要急得跳脚,只恨不能以身相替呢,定会来打听风声。
于是这日剩余时光,贾赦直接逗儿子,贾母心中生疑,王氏念佛祈求,贾政书房看书,就这么过去了。
翌日一早,贾母在王氏的伺候下用了早膳,刚琢磨着要将贾赦再给喊过来的时候,便听有人急速来禀:老太太,圣旨!太上皇下了圣旨!
贾母一惊,立刻道:快点去通知两位老爷,王氏你也速去换身衣裳,朱雀,你伺候我快点更衣。
按说应该品级大妆,只是这年还没过完,也没除孝,自然不能如此。只是这接圣旨毕竟要恭敬,太过素净也不好,这王氏就喜欢穿的太素了些。
那礼官在荣国府外等了好一会儿,才惊愕发现他今儿个打算恭维的那位,居然不是从荣国府出来的,而是旁边的宁府!
咦,不对,是从宁府旁边?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边还有个门?
贾赦大大方方的从自己的黑油大门出来,然后走到的荣国府门口,一到才发现又多了一个大步走出的贾政,瞧着这倒霉弟弟他心中哼了声,就对懵bī中的礼官一拱手,道:天使降临,赦相迎晚了,还望恕罪。
接着转脸问贾政:香案火烛可摆好了?
贾政心道,这关我什么事?可又一想就知道了贾赦这话的恶毒所在这不是故意在天使面前说自己占了荣禧堂吗?
这就更不关他的事了,毕竟这是母亲的吩咐,且孝期未出,他就是在荣禧堂住又怎么了!
好在赖大圆了场,回大老爷,已经准备妥当,老太太和太太也都已在恭候。
那礼官一脸的不明则厉,对面前这出看不懂的戏,打算回了礼部就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儿。面上却一本正经地绷着,被贾家兄弟迎入。
在贾政的不解,贾母和王氏的紧张中,礼官高声宣旨。
这圣旨刚一开始宣,贾母就心中微妙,待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不只她,王氏也是如此!
这两人不知是悲是喜,贾政却非如此!
所谓羡慕嫉妒恨,说的就是他现在这心qíng!
那圣旨通篇就俩核心,一是对贾赦大夸特夸还夸只差没夸上天,二是简明扼要,说贾赦自幼品德就这么好,如今更是救了他和义忠郡王,他老人家很开心,开心的都觉得自己曾经想给贾赦封个侯都是委屈了他,封个国公都觉不够,还要再赐下一堆宝物方可表达他对贾赦的喜爱之qíng。
国公!!!
那可是国公!!!
他觉得头晕晕乎乎地,看着贾赦接了旨,又跟礼官亲昵地说着话,他还懵着
贾赦,治好了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