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当真说睡就睡,李珺青更气了,拍拍他的蜜桃,力道却又不重,轻柔的仿佛是在抚摸。
刚睡着的人动了动,声音慵懒:gān嘛。
李珺青:睡觉。
真是够了,吵醒他还不舍得。
睡了几个时辰,李珺青踩着点醒来,在黑暗中仔细辨认了一下怀中的人,亲亲他的额头,小心翼翼的起身。
做皇帝的从来都没有旁人想象中那么容易,只用享福。
李珺青是真正意义上的起得比jī早,大臣们上完朝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李珺青睡个午觉都得看qíng况。
除了朝中事,还有属国的事。
大齐属国按正常qíng况是开chūn前来上供,但是恰逢政权jiāo替,为表忠心,那群人现在已经出发,中元节前后就要到了。
为这事,李珺青没少被礼部那些人烦,偏偏新上任的礼部尚书是自己人,跟李珺青有不浅的jiāoqíng,一般qíng况下真不怕他。
起chuáng就想到这些事,再看看被子里睡的十分香甜的陆谦,李珺青那心qíng复杂难言。
某方面来说,李珺青登基并不是完全自愿,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如果他不是下任皇帝,他就得死。
因为所有皇子里,只有他是正正经经的嫡子。
元后唯一的孩子,继后的眼中钉ròu中刺,所有皇子就算是用尽一切努力也无法将他的嫡子身份抹去。
只要他活着,就是个威胁。
洗漱更衣之后,走前李珺青又进了室内,看一眼陆谦,便离开了寝宫。
李珺青离开后不久,陆谦伸了伸懒腰,自chuáng上坐起,对上小太监惊疑的目光。
他懒懒散散地披上外衣,靠在chuáng边,对小太监勾勾手指:你过来。
本以为屋里人会如昨日一般睡到天亮,没料到他居然是醒着的,小太监背后簌簌冒着冷汗,扑通一声跪下:小主子有什么吩咐。
陆谦笑呵呵地看着他,仰头看一眼李珺青一出去就潜进来就位的几位影卫,对小太监笑了笑:小太监,你知道我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小太监抖如筛糠:奴才、奴才不知。
瞧瞧你,下个毒而已,就吓成这样。陆谦淡笑着说着吓人的话,神态一瞬间变得yīn冷,声音冷如阎王,我啊,以前做的是暗卫的工作,你这动静太大了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奴才也是被人胁迫,奴才也是被人胁迫啊!
刚起chuáng就听见这么大的声响,陆谦不耐地掏掏耳朵,嫌弃道:把他拉下去,给李珺青、我是说给陛下处理。
影卫:
刚刚好像听到什么特别大逆不道的话了。
算了,这位本来做的就是大逆不道的事。
小太监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位黑衣人,瞬间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瘫软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
影卫堵住他的嘴,也不走正门,扛着人从窗口跑出去了。
陆谦看一眼门口处徘徊的影子,知道是外间的侍女之类的听见响动,在纠结要不要进来。
眼神示意扶桑几人回他们的位置,陆谦语调绵长而慵懒:来人。
外间的几人闻声,鱼贯而入,神色有些惶然,利利索索地在陆谦chuáng前跪成两排。
主子饶命,奴才/奴婢不知此事。
陆谦跟李珺青说不清谁的听觉更敏锐些,反正李珺青离开后,陆谦就会清醒一段时间,然后再继续睡。
偏巧这段时间里听到有人脚步鬼祟的进屋,以他的耳力,怎么可能无视。
虽然此刻面上带着笑,但是好梦被人打搅,陆谦的心qíng非常差。
懒懒散散地问了这几人几个问题,陆谦才知道这几个还是李珺青昨日让人特意挑来服侍他的,据说身家清白的很。
呵,这些人是没做什么,之前守在这里的小太监却有问题,李珺青这也是百密一疏。
陆谦也是遭了池鱼之殃,估计是李珺青那儿找不着机会下手,幕后的人就盯上自己了。
这目标转换的倒是挺快。
脑子里想了点问题,陆谦整个儿都清醒了,也没心思继续睡下去,懒懒散散地摆摆手:下去吧,这事陛下自有定夺。
他寝宫里的人,自然由他自己处理,陆谦不会在这方面多事。
【小谦谦,我回来了。】
陆谦下chuáng换衣服,抬头一望就看到那几人都背对着他,场面有点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