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闻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受惊的小鹿,摇头:这怎么可以
现在就喊一声我听听。
奴婢不敢。
孟一乐不退让:喊。
木棉抬头瞧他,委屈地两只眼睛盈满了水,公子
唉,孟一乐无法,叹了口气表qíng软了软,对不住,是我考虑不周,又欺负你了。他抬手将木棉被chuī乱的刘海理顺,放软了声音哄她:不喊名字也可以,以后不要再自称奴婢了好不好?
木棉眸子里的泪花闪了闪,被身后的灯火映得五彩斑斓,她吸了吸鼻子,望着孟一乐柔的似水般的表qíng,目光又有些躲着他,这才可怜兮兮点点头:嗯。
好,现在就随我回府吧。
是。
孟一乐皱眉,不怕麻烦地纠正她:错了,不是‘是’,应该是‘好’。
好。
嗯,聪明着呐,一教就会。以后可别再说错了,不然爷罚你吃豆芽菜。
木棉啊?了一声,似不太懂这样的惩罚算是什么路子。
是不是听起来就很恐怖,豆芽菜真的好难吃!
是。
432:【这是豆芽菜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孟一乐:【不怪我,顾明琅不喜欢吃的!】
一路说说笑笑,孟一乐总算在回到顾府之前将木棉哄的忘却了之前的不虞,他仔细观察了下,见她是真的不记得怡红院的那番刁难,这才松了一口气,停在顾府门前对小丫头道:这就到了,紧张不紧张?
木棉唇边盈开一抹笑,公子莫再寻我开心了,木棉不紧张的。
她说的这句不紧张和孟一乐问的那句紧张不紧张,意思相差了可就有十万八千里了。
孟一乐打开折扇立在身前,挑眉笑道:好,那我就可以放心地跟我爹说,让他老人家尽快挑个huáng道吉日,给你我完婚!
木棉睁大眼睛,是真的有些分不清他是认真地还是开玩笑了,眼睫剧烈颤抖两下,嗫嚅:公子可是与我开玩笑?
如何是与你开玩笑?
木棉急忙就要反驳,顾府的门却吱哟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高高的台阶上两座石狮镇宅,镶满了钢锭的朱色红门大敞,光是瞧这番气势就知道是个不凡人家,更何况身边这位还是她之前经常在怡红院见到的人,身份自然是高贵极了。
木棉心底慌乱了两下,qiáng自镇定下来,闭了嘴在一旁默默站着。
孟一乐望着走出来的一人,瞬间愣在原地,他将身前的折扇收拢,脸上挂了一抹讨好的笑,上前几步,爹,您怎么还亲自来跟我开门,管家呢,大松也不在吗,不知道夜深了让您早些休息!
顾老爷脸上沉沉的,他冷哼一声,偏头怒喝:拿出来!
门内立马出来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正是孟一乐刚刚提起的一个人大松。
大松撇撇嘴,两只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在孟一乐和顾老爷中间徘徊,孟一乐瞧见他的模样就隐隐担忧,知道大事不妙。
大松似乎还想再试着劝一劝,老爷?
闭嘴!滚回去!顾老爷拿过他手里捧着的东西,直接将大松这个怂包骂了回去,然后将手里的一个包袱扔到台阶之下。
孽子,我曾告诫你多少次,不要只知与那些三教九流的公子哥学点不中用的东西,顾府生你养你,不是奔着一个糙包的念头去的!从现在起,自己拿着东西到西边的别院反省,什么时候有长进了转变心xing了,什么时候再回来接顾家的大舵!
一个只想吃软饭不想独立成长的孟一乐:爹!我错了!
顾老爷看到他这样就来气,手指气的发抖,指着他:两个月前私自与人成亲又休妻,我放你一次,一月前到青楼拿着家业肆意挥霍,我再容你一次。可谁知你不但不改,竟还变本加厉又拿着钱财往那低贱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