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抬手,想去碰她肩膀,让她转过来手举到半空中,却放了下来,低声道:当年,凡间有个富家少爷不想要,丢了玉佩,我捡了回来。
没有反应。
他又抬起手好一会,还是放下了,声音更低,有些消沉:我送了你,为何你转送给了他人?
苏兰绷不住,转身抱他,手指点在他淡色的唇上:民间这许多仙女思凡的故事,自然是与凡间男子,谁会想到一条狗身上呀?当年我最为珍视他,便将玉佩给了他,如今对他没了qíng意,你想要,便抢了还给你,就这么简单而已。
龙王一条手臂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拿着玉佩,jiāo给苏兰,说道:你送我。
我不是已经苏兰停下了,心知方才扔了给他,他觉得不作数,便接了过来,半坐起身,双手献上,诚意十足:这是臣妾的一片心意,愿陛下珍之重之,不离身侧可以了罢?
于是龙王拿了回来,放在枕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细细吻她颈侧,闷声问:方才吓到你了吗?
电闪雷鸣啊,现在都快习惯了
不。龙王身体有些僵硬,淡淡道:不是。
苏兰一怔。
在帝宫时,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本体。
刹那间耳旁响起许许多多的声音,那是从小到大在帝宫长大,听过了无数遍的话语。
他们面目可憎的shòu族
不过是四只野shòu
怎配与我们高贵的神族
苏兰心口微微泛疼,但却不叫他瞧出来,笑道:你是赖皮狗的时候,我嫌弃你了么?不还是帮你沐浴上药?纤细的胳膊缠住他,轻柔道:更何况是现在。我丈夫多威风呀,龙啸九天,威武的很。顿了顿,又道:沉楼,你怎样我都是喜欢的。
上方传来他低低一声笑。
苏兰便以为雨过天晴了,可突然听他道:明天不起了。
衣衫褪下一半,他又道:后天也不起了。
*
一年后。
苏兰从白虎王宫回来,头疼的厉害。
真是太能吵了。
继上次的宫廷老乐师风波后,这次白虎王在宫殿时,现了一次原形,结果怀惜姑姑没留神,乍然一眼看见,吓的半死。
白虎王便与她吵了起来,吵到最后,更是恼羞成怒:妈的上次龙王只身赴神魔边界,不是龙形飞过去的吗?你侄女怎么跟下头人说的?好威风,好英武,好喜欢他娘的,老子身为下界万shòu之王,难道不威风、不英武?你那是什么眼神妈的见鬼了吗!
怀惜伏在苏兰身上,哭得梨花带雨:澜澜,你可听见了?他他谈吐粗鄙,动辄脏话连篇这日子没法过了!
苏兰无奈,只能轻声安抚。
白虎王冷笑不止。
怀惜转身指向他,哽咽道:你还有脸提我们澜澜我、我还怀疑龙王问天狐一族要了不可告人的东西,迷惑了我们澜澜
苏兰皱眉:姑姑!
白虎王大怒,冷笑了声:动不动你们,我们,你打心眼里把老子当过你男人吗?!
总算回到苍龙王宫,苏兰觉得走这一趟,比祈天台祝祷还累。
可是麻烦还没完。
从外面进来,远远的,就能听见东宫那边,阿婴正在嚎啕大哭。
苏兰叫了个人过来,问道:太子殿下怎么了?
侍女回道:禀王后,陛下陛下一道雷劈了太子的电视,太子闹了起来,和他吵了半个时辰了。太子一直在问,您有没有回来。
苏兰心头一惊,忙摆手:吩咐下去,陛下若还在东宫,太子问起,一概说本宫仍在白虎王宫。
每次都是这样。
一吵起来,阿婴找过来,父子两个谁都不肯让步,那就是帮大帮小的问题。
罢了,龙王当面管教阿婴的时候,还是别gān预,事后劝他就是。
另一边,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