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只觉得一颗扑通乱跳的小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伸出颤抖的手,推了推紧紧压在身上的人,没推动。
微微张开唇,最先溢出的却是柔媚的低哼。
要疯了。
苏兰痉挛似的死死握紧双手,指甲陷入掌心,总算从溺死人的qíngyù中,恢复一线来之不易的清明,哑声道:chuáng嗯,chuáng底下可以藏人
耳旁一声轻笑:chuáng上不好么?我去chuáng底下作甚?
外面苏兰抬起手,指尖碰到男人臂上坚硬的肌ròu,带着汗湿的紧绷,指腹下微微发烫。皇上他
错了。男人惩罚似的轻咬少女柔软甜美的唇,低沉的声音透出一丝似有若无的不悦:皇帝在外面,在娘娘身上的,让娘娘心跳的这么快的指尖按在不停跳动的心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是我。
苏兰气结,对着他的唇也毫不留qíng地咬了上去。
他轻轻笑了,舌尖舔到一丝血腥味,调笑道:真恼了?嘘他不会进来。
你怎知道?
进来了,便是死人,那也不要紧的。
苏兰伸出两条纤细洁白的胳膊,不知该抱住他,还是应该掐死他。
门口依然没有动静。
那个修长的身影映在门上,却始终没推门而入。
小绿怎会不知今夜皇上来的不是时候,那个活该千刀万剐的死太监又来欺负娘娘了,见皇上停在门外,也不知何时就会进去极度慌乱中,突然灵光一闪,急中生智说道:皇上,娘娘娘娘听说您不带她去避暑山庄,伤心的很,哭了好久才睡着,这会儿刚合眼呢。
朱修心中一痛。
他不敢推开门,不敢面对妻子的怨怼。
这一走,也不知回来的时候,未央宫的主人是否还安然无恙的等着他。
朱修惨淡一笑,低声道:别告诉她朕来过。
小绿点了点头,脸色苍白。
朱修又是自嘲的笑了声,摇摇头,转身离开。
到时候到了那一天,不管苏兰还在不在,他只知道一件事。
今生,他和姬沉楼,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
皇帝走后许久,房里的灯又亮了起来。
小小的一盏灯火,昏huáng的光,照亮暧昧旖旎的夜色。
苏兰疲倦地坐在chuáng上,一手抓着chuáng帐,看着仅披了一件外袍,下chuáng倒茶的男人,神色冰冷道:也就是一时半刻找不到算盘,不然我是要让你跪的。
姬沉楼闻言不禁笑了一声,端着茶走到少女面前,哄道:明早我叫人送一个来,晚上就跪给娘娘看,跪到娘娘满意为止,可好?
苏兰还在生气,哼了一声,偏过头不理他。
姬沉楼心知确实做的过火了,语气带着几分讨好,柔声道:你嗓子有点哑,先喝口水
苏兰轻飘飘看他一眼,抿唇道:嗓子哑怪谁?
怪我。
他侧着身子在旁边坐下,将杯盏送到少女唇边,哄着她喝了几口。
苏兰见他总算还是勇于承认错误的,冷着脸坐了会儿,不管乏累的身子,趿拉着小鞋下地,在房里翻江倒海,找了半天,拿出来一个针线活的小盒子,从里面挑出一根细细的针。
姬沉楼笑了笑,伸出一条手臂,道:让你扎几下出气?
苏兰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他,心想这算什么反应,他变态,她又不变态。举起那根细细小小的针,终于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咳嗽了几声,道:沉楼,你瞧,你的心眼有这么小。
姬沉楼哑然失笑。
苏兰丢下了银针,回到chuáng上,习惯xing的在他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