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楼刚才看她丢掉戒指,脸上没有一点表qíng,这次却有意无意蹙了下眉。
苏兰知道他是紧张了,笑了笑,举起一只手,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镯:至于手表,我没有戴手表的习惯。
她牵起他的一只手,将盒子放进他手里,在他眼里分明看见了失落。
我更喜欢鲜花,或者食物。苏兰垂下头,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晕,牵着他的手也没立刻放开,犹豫了下,轻轻加上一句:比如牛奶和姜汤,就很好。
第8章他的父亲(8)
楚沉楼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兰低头垂目站在他面前,像个做了坏事羞于承认的孩子,脸颊的羞红一直蔓延到了耳根,白皙娇嫩的肌肤浮着一层浅浅的粉,一只手还抓着他的手,手心里沁出薄薄的汗。
他的心跳加快,血液都似热了起来,目光越过她修长纤细的脖颈,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在薄薄一层礼服包裹的绵软上。
她很白,肤色真正诠释了肤白胜雪四个字,在冷白色晚装的衬托下也不逊色。他很想知道,如果真的把手覆盖上去,掌心的热度会不会融化柔腻的肌肤。
yù念像团火,一旦点燃,便是燎原之势。
他láng狈地移开视线,喑哑的说:苏兰。
苏兰刹那惊醒,慌忙松开他的手,下一个瞬间已被他反握住。
他的手心很热,紧紧地握住她,不让她逃开,仿佛想用这个举动证明他的坚定,又像某种固执的试探。
这个星期太漫长了,他经历了天堂到地狱的煎熬,又在女孩牵住他手的瞬间,从地狱回到了天堂。
苏兰来找他的那晚,他彻夜未睡,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眼前一遍遍重现雨中的那一幕他qíng不自禁地吻了她,她眼里满是惊惶,却没有挣扎也没有退缩,放任他肆意妄为,掠夺她甜美的气息。
她放在门口的纸条,他收起来,藏在皮夹里。
那也许是他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虽然不能长久,但谁都不能抹去它存在过的痕迹。
他也记得她送还戒指时隐忍的泪水,记得她在大雨中痛哭。所以,他挣扎了很久,还是在出国前把楚修叫到面前,qiáng迫他离开唐芸,回到苏兰身边。
只要苏兰开心,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本身的痛苦不值一提。
胸腔里沉寂的心,qiáng行尘封的感qíng,在这个夜晚,又有了挣脱道德伦常的理由。
这一次,他不会再压抑自己。
苏兰依然低着头,被他握着的手轻轻发抖,神色显出一丝不知所措的恐惧。
楚沉楼抬起她尖尖的下巴,不容她逃避:苏兰,我要一个答案。
苏兰的眸中划过一抹愕然,渐渐的被窘迫和羞涩所淹没,等了好一会儿,眼看楚沉楼不肯放过她,眼里聚起了水雾,跺了跺脚:我早就给了!
楚沉楼眼中带笑,偏还不放开她,柔声说:我想听你说出来。
苏兰恼了,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过头,满满的委屈:你想我说什么?你连花都没送过我。
说完又想走,楚沉楼即时握住她的手腕:里面结束了吗?我送你回家。
苏兰明知他得寸进尺,心里惦记着等下的一场戏,也没时间跟他计较,脱下身上的外衣还给他:我进去说一声,你等我。
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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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刚进大厅的门,邓娇娇一把拉住她: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半天,你还不来,我都想报警找你了!
苏兰模糊的说:就在外面走了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邓娇娇满脸怒容,冲着一个方向扬了扬下巴:混蛋刘旭带着楚修的小三来耀武扬威了,啊气死我了,看我等会怎么撕他们!
苏兰说:我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了。
邓娇娇冷笑:那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没一会功夫,楚修和刘旭演了一场二男争一女的戏,差点打了起来,让所有人都看了笑话不只笑那两个蠢货,还笑你!
苏兰无所谓:随便他们笑吧,嘴长在人家脸上,我们也管不着。
邓娇娇气得掐了她一下:你就是太包子太软弱了,楚修才敢这么欺负你!难怪楚沉楼敬酒的时候都没带上他,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x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