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熠:然而他并不想要。
又过了两天,明熠已经行动自如,完全看不出来前几天才一身血地被救回来。
肖木奇让立秋算了下路上可能花费的时间,然后决定,次日中午就出发去江南。
一个月后的武林大会在江南召开。
原身出门的时候就是坐的马车,肖家的马车规模十分豪华,三个肖木奇并排躺着都不成问题,肖木奇对此表示十分满意。他素来不喜欢赶路,能有个宽敞的睡觉地方实在是太棒了。
由于肖木奇的命令,大家伙儿第二天一大早就忙活开了。
这时候肖木奇还没有起,他昨天看小话本入了迷,睡得有些晚,现在还在做梦。
立秋轻声叫了他几次,在被肖木奇扔了一个枕头之后就放弃了,只吩咐明熠守在chuáng边,待少爷起来了好生伺候着,自己则出去帮忙收拾了。
明熠对此毫无异议。
立秋出了门,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肖木奇平稳的呼吸声。
明熠不由想起了前些日子的那个晚上,肖木奇也是这样,像一只安静的小猫,趴在他的怀里。
明熠从小到大遭遇的都是血腥与争斗,身边从未有过如此柔软的生物。即便肖木奇是一个人,是一个脾气有些任xing的娇少爷,可他xing格直慡,比明熠所经历的那些阳奉yīn违明争暗斗不知要美好多少。
明熠在chuáng边蹲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肖木奇的脸颊。
肖木奇皱了皱眉,无意识地晃了晃头,把明熠的手甩了开去。
明熠等了会儿,见他并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便再一次伸出了罪恶之手,两指夹住肖木奇脸颊上的软ròu,稍稍用力。
什么鬼!肖木奇大叫一声,惊坐而起,整个人懵bī地半趴在chuáng上。
他刚才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在吃大闸蟹,大闸蟹的蟹huáng都从壳里溢了出来,huáng澄澄地粘在蟹壳上,无比诱人。他吸了口口水,举着大闸蟹刚要掀盖子,就被巨大的钳子夹住了脸。
然后肖木奇就吓醒了。
他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并没有什么伤口,也不疼,大大地松了口气。
少爷,您醒了。明熠站在一旁,冷静地说道。
肖木奇打了个哈欠,翻身坐在chuáng上,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明熠回道:已经巳时了。
肖木奇其实并不知道巳时是几点,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你去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洗漱。
明熠点头应是,转身出门,然而一开门就迎面遇上了立秋。
立秋见他出来,愣了一下,道:少爷醒了?
明熠:嗯,去打水。
我去吧,立秋自动揽下活,你这些天都没出过房间,别到时候找不到厨房耽误了时间,你还是在房间里陪着少爷吧。
明熠同样没有异议,又返身回到了房间。
肖木奇正在穿衣服,见他空着手回来,不由奇怪道:水呢?
立秋说他去打,明熠道,他让我在房间里伺候少爷。
肖木奇哦了一声,把腰带系上,随口问道:你吃过早饭了吗?
其实还没有,大家忙活了一早上,谁有闲心坐下来吃早饭,顶多啃个馒头算数。明熠其实就在房间里守了一上午,自然是连馒头也没的啃的,但他并没有如实回答,吃过了。
可我还没吃,你去厨房给我弄点儿吧。肖木奇道。
明熠领命,再一次走到门口,差点和端着脸盆回来的立秋撞了个满怀。
肖木奇没好气道:这么风风火火的gān什么啊!
立秋把脸盆放到架子上,把毛巾放到水里浸湿,我这不是怕少爷等急了嘛。
肖木奇撇了撇嘴,道:少爷我没等急,但饿急了。
哎呀,我都给忙忘了,立秋一拍自己的脑袋,把刚绞gān的毛巾塞进明熠手里,少爷的早饭早就准备好啦,正在厨房里温着呢,我现在就去拿。
肖木奇和再次被qiáng行留下的明熠对视一眼,嘟囔道:这臭小子怎么这几天总是毛毛躁躁的?
他不知道的是,他上次让立秋称明熠为少夫人的事qíng已经给立秋留下了深刻的心理yīn影。
立秋知道,他们少爷素来爱美人,男女不忌,虽不说是个登徒子吧,但看到了总会走不动道。明熠这张脸实在是太出色了,立秋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不分xing别的俊美,再加上少爷之前的言谈举止,他顿时觉得少爷是看上明熠了。虽然还没有确定身份,但稍微客气恭敬一些总是不会错的,比如抢活gān,把轻松的离少爷近的活全都jiāo给明熠。
明熠拿着还在冒热气的帕子,和肖木奇大眼瞪小眼。
最终还是肖木奇等不及了,指了指自己的脸道:擦吧。
于是明熠就过来擦了。
肖木奇虽说屏蔽了痛觉,但也能感觉到明熠的手有些没轻没重,五官都要被擦变形了,他连忙扯开明熠的手,跑到镜子前一照。
然后就是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