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啊,好冷啊冬弥打了个哆嗦,chuī出一口白气,踩在陆续开始积蓄雪花的地面上,向前走去。
伊佐那社撑起那把随身携带的伞,好心地问道:冬弥先生,要不要过来一起撑伞?
冬弥摆了摆手,不用啦,你自己撑就行了。
他们四人之中,伊佐那社是走在最后一个的,因此可以看见前面的三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回避着落雪。
走在最前面的是宗像礼司,青色的圣域完美地将天空中飘落的雪花隔绝在身外一臂之距;排在第二的就是石谷冬弥,他周身仿佛有一把无形的扫帚,包括地面上的积雪在内,靠近的雪花全部会被chuī开;最后就是麻仓好,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但一片雪花都没有落到他身上,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些落雪仿佛长了眼睛似的滑了开去。
冬弥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伊佐那社好奇地问道,其实他也挺想问好的,但觉得少年不会回答。
这个嘛?冬弥看了一眼他踩下去后被chuī开的落雪,回答道:就是剑气嘛,应该很普通吧,大家都会的。
不不,绝对没有。哈哈哈,是这样吗?
正在两人随便闲话排遣着单纯行进的无聊的时候,宗像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突然眼神一利,压低重心。
下一刻,他整个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属于青王的力量加qiáng了体质,只是瞬间已经加速到极致,丢下其他三人冲了出去
喂?宗像先生等等我们啊伊佐那社叹了口气,就发现自己被抓住后衣领提了起来,咦冬弥先生?
揪住他衣领的冬弥一边带着他飞奔,一边回答:你太慢了抓好,走了!
咦咦咦咦咦
两边的景物向后极速倒退着,明明只有几秒钟或者更短,但伊佐那社却感到好像过了很久,当快速前进带来的失重感消失的时候,他发现他们已经出了树林,来到了一座神社面前。
看着神社前延续到很脚下的长长石阶,还有石阶底部的鸟居,伊佐那社舒了口气,好歹不用爬那么多台阶了。
真是的冬弥先生,下次这么做的时候,请务必先提醒我一声。伊佐那社站直身体,才发现麻仓好也没有丝毫落后地跟在冬弥身后,位置和距离跟树林里相比都分毫不差。
没问题。冬弥gān脆地一口答应,反正他觉得这种事不太可能会发生第二次。
虽说学校后山有神社这点不太科学,三人还是穿过大门进入其中,隐约的金铁jiāo击声已经能听到,越过前殿,前殿与后殿间的空地上,包裹在能量中一红一蓝两个人影正时不时jiāo互再分开,果不其然是赤王和青王两人。
还有十束多多良飘在一边,除此之外,这里再也没有第四个人了。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冬弥问道。
不知道,宗像先生一来KING就跟他打了起来。开启看戏模式的十束笑眯眯地回答,然后咦了一声,突然在空中转了一圈,窜到伊佐那社身边,表qíng奇妙,你是
欸?欸欸?伊佐那社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才想起来因为下雪降温的关系,他将小黑给他用来包住头的衣服披到了身上,现在的银发和面容都是完全bào露在外面的,而他面前这一位,正是录像中的那个受害者,冷汗一下子就上来了。
那个、那个那个时候用这具身体的人不是我,当然现在这也不是我的身体向来能说会道的白银之王难得语无伦次地解释,总而言之、总而言之杀你的凶手不是我
似乎是觉得手忙脚乱的伊佐那社十分有趣,十束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我相信你。
抱歉。明明是被豁达地原谅了,伊佐那社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突然后退一步,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大礼。
虽然杀死十束的人不是他,而是无色之王,那又有什么差别呢?他是最初之王,经由他手发掘出来的石板之力变成了害人的凶器,无论如何他都感觉到心中承担的一份责任。
场边的道歉cha曲告一段落,场中对战的两人却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们要这样一直打下去吗?话说有人记得我们是来找无色之王的吗?冬弥挠了挠脸颊,吐槽道。
这样不是正好吗?看了一眼因为两位王权者打出真火,而在神社上空开始成形的红色与蓝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麻仓好轻描淡写道。
啊啊,的确。
学院岛上,苇中学园的主体部分只占了很小一部分,学园后山则大到不科学,他们几个人在这里找无色之王不吝于大海捞针,与其那样,还不如等无色之王主动来找他们既然无色之王的目标是其他王权者,看到这里显眼的两柄剑,怎么样也会来一探究竟吧?
虽然局外人将两人的目的想得很美好,但事实上这起因却是有如小学生打架般的战斗。
差不多够了吧,宗像?
我才想这么说呢,我可不是为了跟你战斗才来这里的,说这话的你先停手如何?
一边说着,包裹着蓝色能量的佩剑与包裹着红色能量的拳头相撞,再度发出有如金属撞击般的声音。
哼,拿着那把剑带着杀意冲过来的不就是你嘛。
是吗,只要你放弃那些愚蠢的念头,我也就能收手了。
愚蠢的念头?你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