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雨想起了患有露阴癖的男人。他们就非常的享受女孩子们的尖叫,由此达到一种心理上的性满足。
估计这厮也是一样。他之所以不要她,就是要保有一种肉体上的新鲜感,如同他所说的,越是压抑,他心理上的快感便越强。
这家伙简直就像是一只并不饿,又意外逮到一个活物的豹子。初雨摸着自己腿上的牙印。这厮玩兴大起,撩得她痛不欲生,然后自己哈哈大笑。
猫科动物的劣根性啊。
也许她能尽快脱身的唯一方法,就是让新鲜感消失,破坏他玩乐的兴趣。
前提是她如果能够活着离开的话。
初雨不知道这是哪个小区,具体在什么地方。这栋楼正好在园区的中心位置,透过玻璃窗看出去只能看见园区内部的景色。屋子装修精美,所有的用品一应俱全。卫生间里甚至连卫生棉都有替她准备妥帖。什么时候绑匪都这么人性化了?初雨冷笑,将手上的卫生棉扔回到壁箱里。
房间里有电视,可是电话,可视对讲机,网线全部被人为的拆走。很明显的就是要断绝她与外界的联系。
初雨在卧室里找了一套衣裤换上。刚才激动地时候拉扯裙子,胸前的几颗扣子掉落下来,早就不知道蹦跶到房间里的哪个角落。裙子肯定是不能穿了。他不是说需要什么让人买吗?明天她就开张单子,钻戒,珍珠,金手镯……总之金店里什么贵买什么,买回来填海。
初雨烦躁的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最后将自己扔进沙发里。这时候恐怕已经是晚上十点。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这么消失,还不知道家里人会怎么样呢?爸爸妈妈一定会很着急。据说失踪超过四十八小时就可以报警立案,不知道当时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警察能不能找到她。
初雨胡思乱想着,渐渐的就困了。不知不觉就这么在沙发上蜷着睡了一夜。早上被刚刚升起的太阳惊醒。楼层高,又是全落地窗。昨晚没有拉窗帘,阳光丝毫不受阻挡的尽数洒进室内。初雨伸了个懒腰,这么蜷着睡,浑身都痛。
不知道时间。初雨顺手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无聊的翻了几个台,在报晨间新闻。看样子也就早上七点多钟。刚溜了一圈台,有人敲门。
既然是陆子墨的地方,钥匙他应该有吧。为了防止自己逃跑,最起码应该会反锁大门。一梯一户的顶层,楼下又有门卫,找错门的可能性也很小。莫非是陆某人派遣,传说中的那个活动购物篮?!
初雨走到大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大门外的走廊上站着一个身穿黑T恤的男人。安静的站着。陌生人。初雨伸手拉了一下门锁,果然被人反锁住了。她泄气的踢了大门一脚:“你没有带钥匙吗?我打不开大门。”
话音刚落,从旁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摁着她跌倒在身旁的地板上。几乎与此同时,外面传来轻微的两声闷响,木质的门板上顿时出现两个小小的孔洞。初雨骇然的看着同样出现两个小洞还冒着青烟的地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压着她的男人已经一把拉起了她往卫生间的方向退:“走!”
这一幕突然熟悉。百忙中抬头,果然是之前在茶楼里见过的那个陌生男人。他什么时候藏在这个屋子里的?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不过很快初雨就有了答案。卫生间的窗户大敞着,还垂着一条足有婴儿手臂粗细的绳子。
“抓着,上去。”
男人的命令简单直接。走到浴缸旁一用力,两手的青筋暴起,沉重的浴缸摩擦地面发出恐怖的声音竟然就让被他那么拖了过来,随即立起阻挡住卫生间的门。
抓着,上去?他以为她是猴子还是霹雳娇娃。这可是二十层的楼顶啊,就这么一条绳子垂下来。二楼她都不敢爬,何况是二十楼?!
男人转身,看见一动不动地初雨,皱起了眉头,一个大踏步过来,在初雨的尖叫声中将她举了起来,随即托到了窗户外面。
身体突然悬空,猛烈的风呼啸而来。城市在很远的地方缩小,阳光刺眼,头晕目眩。然而不过是一瞬,她的手腕突然被人用力的握住。初雨抬头,陆子墨笑得一口白牙,大半个身体探出天台边上:“上来。”随即偏头看向下面:“大猩猩,不要趁机摸我女人的屁股。”
也只有这样的男人,在面对生死一线的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吧?!初雨哭笑不得。下面的男人用力一托,初雨在陆子墨的帮助下上到了天台。那个男人并没有跟着上来,脑袋在卫生间的窗户处晃了一下,又缩了回去。下面传来几声闷响,沉沉的敲在初雨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