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了?”
陆子墨低下头,静静的看着她。初雨怔了一下避开了他的视线,“索菲小姐这么热情,不答应也不行啊。”
陆子墨沉吟了一下,竟然没有坚持要将她送走,“也好,索菲一个人很孤单,就麻烦你陪陪,过几天珠宝行的人过来,我让他们带你出去。”
初雨不置可否。索菲放开陆子墨拉住了初雨的手臂,“走吧,我去给你安排房间。跟我去看看,嗯?”
初雨没有反抗。顺着索菲下了楼。下到大坝上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陆子墨正转身低头和旁边的人说些什么。
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她的身上。
也许现在,他的心里只有这个美艳,又能对他构成帮助的索菲了吧?
索菲将初雨的房间安排在了寨子的西南角,面向外面波涛滚滚的孟拱河。寨子里的男人们忙碌了一天,太阳下山的时候终于停下了大堤的加固工程,初雨洗过澡,换上了索菲拿给她的一套缅甸传统的服装,站在平台上眺望外面的河流。此刻夕阳西下,落日熔金。金色的河面奔涌着仿佛具有自己极绳的生命力。广阔无垠的天空下大地无边无际的延伸。这样的场景非常的震撼人心。
“很漂亮,是不是?”
初雨一惊回头,陆子墨顺着木梯走了上来。初雨看着他,由远及近。面容也就渐渐清晰。这个人的模样从最初见面的那一次开始,就像刀割一样的刻在了她的记忆里。可是为什么现在每多见一次,心里的疼痛就会多一分?
“是很漂亮。”初雨看了看不远处平台上正在冲着两人挥手的索菲,一语双关。陆子墨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冷淡的笑笑,“索菲让我过来请你去参加晚宴。一起走吧。”
说是晚宴。一共也就三个人。索菲不断的询问着初雨一些医学上的问题,像是对她的工作十分的感兴趣。陆子墨几乎没有说话。只是偶尔会拿过索菲面前的餐盘,替她切好了食物又送回去,这个时候索菲就会看着陆子墨无比甜蜜的一笑。
“孟拱是缅甸玉的产地。我的父亲经营着一家玉石厂和一家金矿。”索菲笑意盈盈的握住了陆子墨的手,“以后有陆的帮忙,相信父亲会轻松很多。”
“史蒂夫自己就能搞定。”陆子墨淡淡的接口:“这样的家族生意,外人插手可不太好。”
索菲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吃完了晚饭索菲提议去孟拱河边走走。初雨推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早点休息,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索菲挽着陆子墨的胳膊出了寨门。顺着安静的河道慢慢的走了下去。
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天幕的尽头,初雨回了房间平躺在大床上看着尖顶的天棚。撑过这一段时间吧。只要撑过这几天,等到回了中国,就和这些事物都没有关系了……黑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的降临下来。初雨翻了个身。暑热和潮湿让她睡得并不踏实。耳边依稀能够听见外面此起彼伏的虫鸣。还有河水哗哗的流淌声,这么长的时间,她终于可以暂时放松一下神经好好休息一下,不用再在吉普车的后座提防的看着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黑暗在有灼热的呼吸喷在耳边。是幻觉吧。初雨抱紧了枕头。这么近的气息,陌生,危险。只有在陆子墨靠近她的时候曾经体验过。带着一种血腥的侵略性,让她惊慌害怕。
初雨好象陷入了一个噩梦里。朦胧中自己好象又回到了吉普车上。一帮男人将她扔在后座。自己下车在空地上生火席地而睡。她的身旁坐看一个轮班看着她的男人。他靠的她那么近,视线一直在初雨的躯体上来回打量,目光中渐渐透出一丝贪婪。初雨尽量的把自己缩在一个角落,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她害怕,不知道这样脆弱的平静什么时候就会被摧毁。
她担心的事情终于成了事实。男人伸出了手,向她探来,脸上挂着猥亵的笑容,初雨拼命的往后缩着,却依然逃不掉那双手在她身上任意,她想喊,喊不出声,想逃,逃不掉。初雨都快要急疯了。那个男人终于控制住了她,一翻身压倒了她的身上……突如其来的重压感惊醒了初雨,极度恐惧的几秒后她发现自己的身上真的有一个男人。他正喘着粗气,去扯开她的内裤。初雨一声尖叫,然后仅仅叫了一半就被这个男人捂住了脸,他的气息很粗重,黑暗中有冰凉的东西抵到自己的脸颊上,开口是生疏的英语:“不要叫。否则死。听见没?”
初雨紧紧的并拢自己的双腿不给这个男人可趁之机。男人越是得不到手越激动。终于抛开了手上的匕首,伸出双手野蛮的去掰初雨的大腿。初雨奋力的和她抗争着,左手垂到了地面上四处摸索,握到匕首的一瞬间用力的提了起来,朝着男人的胳膊上狠狠地划去。
男人闷哼了一声,随即:“妈的够味,我喜欢!”
男人用力撕扯初雨的裙子,然而动作只做到了一半,整个身体突然失去了生气,颓然向着她倒了下来。
初雨用力推开男人的尸体,跌坐在地。她觉得腿部剧痛,因为恐惧和紧张身体没有力气站不起来,只能那么退着退着一直退到平台之外,尖声叫救命。
陆子墨简单的检查了一下现场的情况,脸上的神情很冷。他的唇紧抿着。并没有看旁边还在发抖的初雨一眼。索菲轻轻的拍着初雨的肩膀,回头告诉身边的人,“快去把医生请来,好好的替雨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