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阎对他的爱意更是汹涌炙热,同一时间,心里又不可避免的隐隐感觉到了冰寒。
因为站的越高,摔下来的时候就越痛。他如今得到的沈瞳的信任和感qíng越深,将来面对的他的恨恐怕就越入骨。
而席阎清楚的知道摔下来是迟早的事,总有被沈瞳发现真相的那一天。
可人类就是这样一种羞耻且喜欢自欺欺人的动物,明明知道结局很可悲,却还是无法自拔的沉溺这种虚构的幸福里,并且假装它是真的。就是这种绝望的感觉,虽然此刻身处于幸福里,却很明白,这幸福的尽头不是繁花似锦,而是深冷的冰海。
席阎的眼神不由透出一丝疯狂,一只手慢慢攥成拳,另一只则将针筒握的更紧,骨节都微微发白。
这样的席阎让沈瞳再次冒出那种说不出的奇怪感,小阎?
席阎已迅速回过神来,怎么了?
沈瞳忙摇摇头。嗯,刚才一定是他眼花了才会觉得席阎奇怪。
席阎随即趁着沈瞳放松的时候,帮他把药剂注she进静脉。动作很稳很快,没让沈瞳感觉到疼就结束了。
沈瞳顿时觉得很满足,他的满足一向都那么简单,像个童真未泯的小孩。只可惜晚餐的烤ròu依然吃不进去,便津津有味的看着席阎吃,不停催促对方吃给他看。
也不知是不是药物的原因,一顿饭没吃完沈瞳又困了,甚至渐渐乏力到手都抬不起来,慢慢闭上双眼。席阎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也跟着上了chuáng,把他微凉的身体从头到脚全都包裹在怀中。
于是沈瞳次日醒来时,感觉全身上下都暖烘烘的,非常舒服。懒懒的眯起眼,带着刚醒的迷糊音哼哼出声,好暖和。
耳垂继而被轻轻印上一个吻,听到低沉好听的男音从耳后传来,宝贝早安。
沈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席阎从背后紧紧抱着,先前觉得暖和的地方便是对方的胸膛。
心qíng莫名变得很好,昨晚做的那些零散到记不清的怪梦也全部一扫而空,然后试图转过身正对着席阎,却在这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竟连转个身都觉得累。
我感觉我比以前更没有力气了,还动不动就想睡,沈瞳的语气透着焦急,怎么办,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啊
席阎抱着沈瞳一起换了个姿势,变成自己仰面躺着,而沈瞳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的样子,然后非常耐心的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安慰道:怎么会?不要乱想,慢慢就会好的。
可我总觉得这个营养剂好像越打越想睡的样子沈瞳皱起眉,你今天从狩猎队回来的路上,一定记得要顺道问问医生,他是不是弄错药了
嗯,席阎点点头:好。
沈瞳这时候还没有想过要怀疑席阎,反而因对方的答应而放下心来,小狗一样趴在席阎胸口轻轻蹭了蹭。蹭着蹭着,又去抓挠席阎的脖子和肩膀。
他这些天睡眠非常足,本就软绵光滑的皮肤比以前更滑更软,蹭得席阎心跳加快,那双不老实的手更是让席阎疯狂。席阎唯恐他动来动去的会翻下来摔着,便扶住他的腰问,怎么了?
沈瞳没有答话,而是有些惊奇的继续用手去挠他的腋下、前腰、侧腰,甚至腹部,在发现席阎依旧没什么反应之后,像看见新大陆一般瞪大眼:你竟然不怕痒诶!
我怕痒的。隔了许久席阎才低低开口:只是你没摸对地方。
啊?沈瞳抬起头来,那摸哪里才对?
席阎面不改色的拉住沈瞳的手,一路往下移,直至触到自己身下。
于是沈瞳立马清晰感受到所触之物的变化,那处已半立的地方一下子彻底竖立,迫不及待地展示它傲人的体积,惹得沈瞳生生涨红了耳根,不要脸。
席阎依旧面不改色,那张面瘫脸没半分表qíng,qíng话技能却满点,沉沉道:只对你一个人不要脸。
席阎已经寸步不离的守了沈瞳一个多星期,几天前就被手下队员催着去狩猎队了。每次出门之前,都要把家里反复检查了好几遍,感觉一切都没有问题才略略放心。
吃完早饭的沈瞳已如席阎所愿那般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水果零食和水瓶也都放在沈瞳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chuáng头还放着一本怕沈瞳醒来后无聊以供解闷的书
席阎按他昨晚给沈瞳注she的药的剂量来算,沈瞳这一觉起码会睡到下午三点左右,而他最晚在下午三点半就能赶回来。
席阎最后吻了吻心上人的睡脸,轻轻走出屋,牢牢锁上门。
沈瞳是被一阵急呼声弄醒的,睁开眼竟看到了裘江。
他竟然连门都锁上了,幸亏老子会翻窗!裘江的脸上带着愤然不平,甚至说起了脏话,MD,那小子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láng,简直是
沈瞳完全不明白裘江在讲什么,轻轻眨了眨眼,困惑都写在了那双会说话的漂亮眸子里。
裘江看的心里一动,自觉的一点点消了音,把剩下的脏话全咽了下去,然后正色道:瞳瞳,快跟我走。
沈瞳眼里的困惑更明显,去哪?
去我那里或者雷老大那都行,反正你不能再跟席阎待在一起了。
裘江说着就要拉沈瞳的手,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细说,总之你先跟我走。
我是不会不打招呼就离开小阎的,沈瞳自然不愿意跟裘江走,何况也没有走动的力气,抽回手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见沈瞳一脸质疑,裘江有些急,你知不知道席阎那小子就是个神经病,他不想让你出门,不想让你再和别人接触,想让你整日待在屋子里哪也不能去,而且
哐当一声响,门却在这个时候猛然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