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提醒杜九,难道他没有发现他其实一直在念叨着秦九昭吗?哪怕是谩骂愤怒,但总归秦九昭这三个字,被他深深地记在了心里,而不是像以往那些世界里的人物一样转眼就忘。
系统跟杜九一样不懂qíng爱,但它看多了各个世界男男女女间的感qíng,多多少少还是明白一些,杜九这种qíng况他也见过,所以有点担心。
但现在看来是它想多了,杜九果然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杜九,估计再过一两个世界,就会慢慢将秦九昭遗忘了。
杜九为了符合霍九的心qíng,去花园里走了两圈,又在花房里静坐了一会儿,盯着垂下来的紫藤发呆,似乎在消化这几天发生的事,其实脑内跟系统凑在一起继续追剧,三年小黑屋,他落下了不少功课。
这一坐一直坐到了太阳落山,琢磨着差不多了,他起身回房,进了客厅正要上楼,却看到楼上佣人来来往往,搬运着什么东西。
过来。霍大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他进来朝他招手。
杜九走过去,犹豫了下,最终坐在了他身边。
霍大少显然十分满意,长臂一伸从后面环住他:我让他们将你的房间搬到了我的隔壁,或者,你更愿意搬到我房间跟我一起?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廓上,杜九一颤,耳朵变红:不、不用
他下意识环顾四周,怕被别人看到,想要挣脱开,却被霍大少抱得更紧,他拿过平板递到他手里:还要一会儿才能收拾好,你在这陪我,我们一起玩游戏。
哥杜九脸色微白,神qíng透着慌张与无措,他跟哥的关系一旦bào露,那些佣人会怎么看他,如果被同学朋友知道,还有小花霍大少板过他的脸,让他看着他,目光冰冷,声音冷厉:为什么要避开?觉得难堪?还是你觉得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
不不杜九被他突然的变脸吓得整个人哆嗦了两下,脸色泛白,睫毛颤了颤。
少年漂亮的眼睛里浮现着明显的惊惧与惶惑,又带着几分哀求,霍大少心立时就软了,但他却不想轻易放过他,眼中的冷意消减了些,却依旧板着脸:我喜欢你让你觉得很难受?还是怕被别人知道觉得很丢脸?
不、不是的。杜九仿佛才反应过来,然而他一向寡言,不知道怎么表达心里的复杂,qíng急之下转身向前一撞,将自己撞进了霍大少的怀里,主动抱住他,嘴里反复说着我没有不是的。
那是什么?告诉我。霍大少顺势将他揽住,轻抚他的后颈,动作轻柔,声音也变得缓和。
我只是只是杜九被他重新回来的温柔蛊惑,磕磕绊绊说出真心话,我怕怕、怕我们是兄弟我原本的兄弟突然成为爱人,别人会怎么看。
他说的混乱,霍大少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退开一些,抬起杜九的下巴,让他看着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有我在,你怕什么?我们并不是亲兄弟,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说到这里微一挑眉:你就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
没有。杜九下意识反驳。
那你担心什么?霍大少说,日子是你跟我过,何必在乎别人说什么。
其实道理杜九都懂,只是他自己一时无法适应而已,就像现在,明明佣人们埋头gān着自己的事,他却觉得好像所有人都在偷偷看他一样。
好了,别多想,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霍大少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放开他。
杜九脸色微红,轻声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但其实心里很是受用,他早早便没了父亲,后来连对他淡淡的母亲也失去,这种被当宝贝般宠爱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霍大少感受到了他的qíng绪转变,扬了扬眉,将他揽到怀里,轻轻笑了声:是是是,你不是小孩,是我的宝贝。
杜九脸更红了。
两人窝在沙发上一起玩了会游戏,顺便到时间吃过晚饭,才上楼去看杜九的新房间。
新房间的格局跟杜九原来的房间差不多,佣人们将摆设还原,他乍一瞧几乎没觉察出换了房间。
两个房间最大的不同是衣柜旁边多了一道门,杜九看了眼身后抱手而立的总裁爸爸,心里隐约有了猜测,面上一脸单纯好奇,伸手打开,果不其然看到了总裁爸爸的房间。
呵呵,他就知道。
杜九心里撇了撇嘴,以总裁爸爸这种变态控制狂,怎么可能会放他一个人,有了这扇门,跟住一起有什么差别?
他转过身来脸上带了些不高兴,眉头皱起,看向总裁爸爸,然而只张了张口,终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霍大少显然摸透了他的脾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见他面色黯淡,上前一步拥住他:宝贝儿别想太多,我说过不会对你怎么样,就绝不会食言,我会等到你心甘qíng愿的那一天。
杜九眉头舒展,神qíng轻松了许多,心里却是一片yù哭无泪,别啊大兄弟,不用等,最多七天,七天后他就是再不心甘qíng愿也得心甘qíng愿,而且还会反过来哭着喊着求他对他怎么样的。
反正该亲的都亲了,该摸的也都摸了,也不差最后一步,何必这么坚持?
然而总裁爸爸还真就守着这一点丝毫不逾越一步。
他接连几天都留在家里陪着杜九,好像也跟着放了暑假一样。早上两人一起起chuáng,一起跑步,吃完早饭,杜九玩游戏看剧看书,总裁爸爸在旁边办公,午饭后一起午睡,醒来后杜九去琴房练琴,总裁爸爸则在旁边看他。
这么相处起来倒也和谐。
当然某些不和谐的事也没少做,手也好口也好都用了,但就是不做到最后一步。
杜九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躺平任总裁爸爸艹了,但为了不崩人设硬是忍住了。
然而眼看着离长chūn丝十天发作期越来越近,他不得不赶快想出一个即不崩人设又自然而然的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