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划破血ròu的疼痛使得尚银庭彻底白了脸,脸上更是布满了惧色,显然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姬无忌微微垂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尚银庭手臂上的鲜血映入了冷子江的眼帘,冷子江的眉头一皱,就在心里的疼惜要控制着他的身体去把人抢过来的时候,理智又生生的压制住了这毫无根据的冲动,从而升起了一种极端qiáng烈的烦躁。
冷子江深吸了一口气,双拳紧紧地握住,双目死死地盯住了尚银庭。
又一次
这一次,冷子江对尚银庭有了恨!
姬无忌抬起了双眼,满是担忧的向怀里的尚银庭问道:师弟你还好吗?没伤着哪里吧?
听到姬无忌关切的语气,尚银庭瞬间泪流,师兄,好痛!
尚银庭在山里的时候被姬无忌照顾的很好,不让他受一点的伤,可以说尚银庭从小到大就没有遭过现在这样罪,所以他现在本能的去依靠一直以来对他爱护有加的师兄,想要从他师兄的身上寻求到温暖,想要他的师兄抱抱他安慰他。
姬无忌也没有辜负尚银庭心中的想法,把他抱在怀里,心疼的安慰着他。不过奇怪的是,他好似忘记了为尚银庭疗伤一样,就这样放任着他的伤口流着血,牵连着神经的疼痛着huáng妙萱杀不成尚银庭也没有再继续去夺他的xing命,其实她也没有想会成功,所以刚刚那一剑能割破尚银庭的手臂已经让她很满足了,特别是在看到尚银庭如同小孩般大哭的模样她就感到快意。
以后你再颤着我表哥,我定要取你的xing命。huáng妙萱放下狠话,趁机威胁道。
尚银庭一震,立马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姬无忌的胸膛上,就连哭声都已经受到huáng妙萱的恐吓而变小许多姬无忌瞥了眼huáng妙萱,对怀里的尚银庭轻声的说道:师弟,师兄带你回房好不好?
尚银庭微微点头,却没有从姬无忌的怀里出来,显然他不想要再面对其他的人。
在尚银庭的心里,这里的所有人都在嘲笑着他他讨厌他们,他们都是坏人!只有他的师兄是真正对他好的人,真正向着他的人这样想着的尚银庭把自己的脸在姬无忌的胸膛上埋得更加的深了,也哭得更加的厉害了。
姬无忌抚摸着他的头,嘴里发出了一声叹息后就抱起了尚银庭,往他们的房间走去。
尚银庭想要尽快的离开这个让他难受的地方,可是姬无忌走得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无比的从容。他完全不在意周遭的人目光也就罢了,他竟也不在意尚银庭不停流血的伤口。
尚银庭并没有注意到这点,泣不成声的他只得依偎在姬无忌的怀里,他走哪里就是哪里,他走多快就是多快就这样,客栈里的所有人都注视着尚银庭他们回房回去吧。冷子江道。
huáng妙萱向钟熙白那边望了眼,也知道现在这个qíng况她是无法再过去问她的钟姐姐能否留下来了,只是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她心中这位已经是认定了的姐姐了,故而有些不舍。
钟熙白自然也看出了huáng妙萱对他的不舍,于是朝huáng妙萱微微一笑,其意不言而喻。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人终有一别。
钟熙白这一笑,是在向huáng妙萱道别。
huáng妙萱也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落空了,心里有些难过,对尚银庭更是恨极。
若不是他,她的钟姐姐又怎会无故离去?若不有他,事qíng又怎会演变成之前那种局面?虽然这事发展到最后成为闹剧的主要因素有很大一部分是在她的身上,但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因为她就是故意的。
她向来任xing,做事自然不会有所顾忌,既然要闹,就闹大一点吧!
可以想象,今日过后,方才的事必然会满城皆知!
huáng妙萱最后望了眼钟熙白,便回过了头,把手里沾有尚银庭鲜血的剑还给了肖灵山,然后随冷子江一同离开了清风楼。
在冷子江等人离开后,原本安静的清风楼顿时犹如炸开了锅一般,变得极为嘈杂,所有人都兴致勃勃的议论起了方才之事。
虽然还未离开的钟熙白也有牵涉进了那场闹剧中去,但是他到底不是主角,所以人们也没有刻意的去避讳他。
huáng妙萱的猜想没错。
今日之后,此时必会满城皆知,流言传播的速度永远都不容小觑。
而尚银庭,在今日之后,此地也将再无他的立足之地,因为尚银庭的心xing使得他无法去面对那些流言,受人指点。
静静思考着的钟熙白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
你的两个徒弟都受伤了你也不去关心下?心qíng不错的钟熙白朝郗玄清调侃道。
小伤。郗玄清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