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扭头,冲客厅喊,爸,你管着点他啊!
陈卫东悠闲的喝口茶,手捞起小金蛇搁胳膊上面,冬天摸着手感不好,夏天不一样,舒服着呢,比空调还好使,别叫你爸,管不了。
陈又,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没法子,陈又只能让厉严跟着自己,叫司机开车送他们去医院。
林傅行那医院还有点远,这么热的天,也不好让他亲自跑过来,要是厉严还是过去那个厉严,那还行,但现在是陈又当家,他不好意思那么来。
到了医院,陈又带小huáng狗去皮肤科检查。
林傅行林院长站走廊,跟厉严聊天,确切来说,就是他聊,对方透过窗户看天,总结在一起,就是聊天。
我看你现在过的挺好的,我都替你高兴。
林傅行笑笑,说真的,以前的你,我不羡慕,倒是现在的你让我有点儿羡慕了。
他挑了挑眉毛,陈又那孩子,虽然比你我要小上不少,但有些时候,我们能从他身上学到东西,你说是吧?
那回你出事,可真够吓人的,老天爷八成是怕你给它惹麻烦,管不住你,就把你给放回来了,这才救活了陈又,不然他跟个疯子没两样,即便是为了他爸不走上极端,也会去做很多自残的行为,活的不人不鬼。
说到底,他对你的爱,让我们这些外人看着,害怕又震撼。
林傅行伸了个懒腰,手抄进白大褂的口袋里,我怎么就没你这么好的运气,认识陈又那样儿的呢?没准也能有一个不错的经历。
一直看天的厉严收回视线,改看林傅行,语气很不好,陈又就一个。
林傅行对着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有短暂的瞬间,他看到了过去的厉严,之后他不禁失笑,傻不傻的,芯子还不都是同一个,有些地方不变,譬如霸道,独占yù。
也对。
诊室的门打开,陈又抱着小huáng狗出来。
林傅行转身,旁边的人已经大步走上前,那速度,就跟生怕有人抢了自己心爱的宝贝似的,他耸动肩膀憋着笑,恋爱使人快乐啊,搞的他这个单身了好几年的人都想谈一谈了,好了伤疤忘了疼。
来福怎么样?是什么问题?
陈又说是过敏了,他去拿药,跟林傅行告别,林大哥,有空到我们那儿去,叫上胡大哥,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林傅行想起上次吃的几道菜,就馋的吞口水,尤其是金针菇番茄汤,那味道,绝对的回味无穷,他看了眼面前的人,活泼调皮,无法无天,喜欢小动物,善良单纯,会做饭会搞事qíng,唱歌跳舞样样jīng通,一人顶过一台电视机,永远不怕无聊。
最重要的是,那种纯粹的qíng感,平时看不出来,总是藏在嬉笑打闹背后。
这些个条件都占的,难找,厉严好福气。
离开医院后不久,陈又给林傅行打电话,林大哥,你跟厉严说什么了吗?
林傅行在那头问,怎么?
陈又说厉严上车就抓着他的手不放,还往死里勒。
闻言,林傅行想翻白眼,人都走了,还打电话给他寄狗粮,他除了接收,还能做什么?吃醋了吧,你哄哄。
陈又莫名其妙,傻子还能吃醋?知道什么是醋吗?他瞅过去,见男人黑着个脸,很不高兴,看样子是真的在吃着醋。
不得了。
陈又单手摸着huáng狗,好好的安抚安抚,毕竟两个家长之间散发出的负能量,会影响到孩子的成长,xing格畸形都有可能,很严重的,不是开玩笑。
厉严勒着掌心里的手,以后不要跟那个人打电话,他不好。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是你发小,怎么就记不住呢,陈又问,怎么不好了?
厉严说,他也想要一个陈又。
陈又终于知道这男人的醋是谁给的了,那是他不好,下回我们一起打他。
厉严嗯嗯。
前面的司机面瘫着脸,耳朵聋了,眼睛也瞎了,他在用心开车。
回去后,陈又就把来福的qíng况跟老爸讲了,打算给它换个窝住,忙完这件事,就去搞花园的花糙。
老爸愿意住在这里,全是花糙的魅力。
陈又问管家了解一番,才晓得是厉严上周早上给老爸当下手,打药打多了。
陈卫东把茶杯一扣,背着手来回走动,儿子,我说什么来着,厉严他脑子坏了,什么事都gān不了,你偏要他gān!
陈又赶紧让老爸坐下来,把茶杯端给他,消消气消消气。
爸,小时候你总是教导我,要做一个好人,善良的人,一定要乐于助人,对有困难的伸出援手,帮助他们走出困难。
陈卫东猜到儿子要说什么,他头疼。
陈又把手放在嘴边,压低声音说,厉严现在不是成年人的智商,跟三四岁的小孩子差不多,我们在这时候不能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