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猜不透他男人是什么心思,不晓得是真的随意,还是在打着什么主意,眼睛细长,脸上有颗痣,头发全都梳到后面,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打着领带。他默默补了一句,好帅,好高,好冷。
常钦掐掉烟,压上青年的嘴唇,动作热切又激烈。
猝不及防的,陈又吸了一把二手烟,吃掉男人嘴里的烟味,他半眯着眼睛,被亲的有些晕眩,想喊停的,又不想。
窒息感如cháo涌,来时凶猛,褪去却很缓慢,一点一点的磨着脑子里的某根弦,陈又来不及喘口气,身旁的男人已然翻身欺上来。
深更半夜的,也不晓得哪来的兴致,高亢的不得了,异常兴奋。
陈又急急忙忙的在心里呼叫系统,老四,小jú花药膏给我来几支。
系统说,没货。
陈又呜咽,那怎么办,我很怕疼,我男人好叼,我承受不来啊。
系统过了会儿说,最后一支。
一支也比没有好,陈又感动的稀里哗啦,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晚安明天见。
系统隐身了。
陈又不担心跟他男人搞事qíng的一幕会被系统看到,对方说过很多次,眼睛以下的内容全部屏蔽,他一开始老是不记得,现在没忘。
夜深了,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别墅外面寂静无声,卧室里,周遭浮动的每一颗尘埃都在暧昧的缠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紧紧jiāo缠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常钦看时候差不多,就去拿了他自制的淘米水喂陈又,那是独家秘方,比普通的淘米水要稠几分,营养丰富,具有美容和助眠作用,还容易消化。
一个喝,一个喂,时间流逝的忽快忽慢。
常钦喂的急了,陈又就摇头,往后躲,吞咽下去了再接着喝。
大晚上的吃东西,已经成了陈又的一种生活常态,他习惯了来两口,不过今晚他男人喂的有点多,一汤勺喂完,又是一汤勺。
到最后,陈又都喝趴下了。
chuáng上不小心沾了一点淘米水,常钦拿纸巾擦掉,就去洗手间洗手。
陈又吃饱喝足,按理说,是该犯困了,好好睡一觉的,但是他躺下来,满脑子都是梦里的那个人,奇怪的是,一两碗淘米水的功夫,他竟然已经记不清那个人的模样,身材,穿着,就像是有某个存在在搞破坏,qiáng行要抹掉那个梦。
但是,陈又还记着一颗痣,和一双凤眼。
那两个样仿佛是抹不掉的印记,不知不觉中,深刻在了他的记忆里。
眼睛很像秦大佬,一样的凤眼,眼型细长,凌厉寒冷,让人不敢bī视,他不记得梦里那人长什么样子,却记得那颗痣在对方的左边脸上,长的刚刚好,非常好看。
陈又抓抓头,眼睛闭上,又睁开,卧槽,真特么的见鬼了,那双凤眼和痣记的好清晰啊。
清晰到什么程度呢,感觉就算是回到现实世界,把任务世界的所有经历都忘了,jīng神出问题被关疗养院,但只要让他碰到有那种眼睛,脸上长痣的人,能一眼认出来。
陈又拍拍脸,不要想了不要想了,睡觉吧,明天醒来,肯定就会忘了。
梦嘛,也不是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每个人都做,无论是多么恐怖可怕的噩梦,还是多么幸福的美梦,很快就都会想不起来的。
常钦回到卧室,在衣橱里拿了gān净的小裤子丢给陈又,换上再睡。
陈又在被子里摸出自己之前穿的那条皱巴巴的,直接给丢到chuáng尾,抓了常钦拿的塞被子里捂捂,他一抬头,就想骂人,卧槽,裤子有什么好看的啊?
常钦不那么觉得,他看的津津有味,还闻闻,笑着说,你少吃羊ròu,上火了。
陈又,
能这么优雅的gān出变态的事,也是一种本事。
常钦再躺回chuáng上,心qíng很不错,他伸过去一条手臂,把青年捞到怀里,手掌摩挲着对方的肩膀,以后有事,都可以跟我说。
陈又心说,我不想瞒你,我有限制的,好多东西都不能说。
片刻后,陈又翻个身子,脑袋枕着男人的胳膊,这么近距离的看,真心帅的没话说,虽然他脑子里的记忆挺乱的,但他还是可以记得,对方的脸就没丑过,颜值一直在线,还高出平均水平一大截,别人开挂都赶不上。
常钦的眼皮没有睁开,还要?
陈又翻白眼,哥哥,你难道不晓得自己天赋异禀么?一次的时间抵普通人十几次,咱俩再来一次,天都亮了。
他不想睡,就去捏男人的喉结玩儿,力道很轻的,你在网上看过没有?比较常见的现象是,男的一次只有几分钟,你怎么会那么长时间啊?
常钦的喉结滚动,把青年的手捉住,放被子里,我不是普通人。
陈又哼哼,那你是什么?
常钦在他耳边低笑,我是你男人。
陈又抽抽嘴,很不服气,你要是那么说,我也不是普通人,为什么我每次连一分钟都没有?简直心酸,过山车的速度都赶不上他,刷刷刷,没啦。
常钦没有说话,只是长叹一声,意思明了,略表同qíng。
陈又气的瞪他一眼,睡觉!
睡了一觉醒来以后,陈又还记得梦里的那双凤眼,和一张模糊不清,痣却非常清楚的脸,奇了怪了,他喝粥的时候,都有点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