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书用另一只手去摸青年的脸,我开玩笑的。
陈又狠狠的瞪着他,一点都不好笑!
阎书夹烟的那只手被陈又抓着,他抬了一下没成功,索xing低着头凑近,把烟衔在嘴里,人各有命,不要想那些看不见的,嗯?
陈又拿走阎书嘴边的烟,掐灭了塞袋子里,多少口了?说话不算话,你是不是男人?
阎书的胸膛震动,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
陈又,
行吧,你大,你了不起。
车子开进医院,阎书带陈又上院长办公室,简单的jiāo流过后就去开会,各个科室的主任都在,陈又夹在里面,其实很突兀,但是没办法,人是阎主任的家属,阎主任要带,谁也不想没事找事。
况且眼下医院已经一团糟了。
只要是进医院,按照流程挂号的患者,医生护士们都会一视同仁。
在座的主任在医院工作过很多年了,几乎都给艾滋病患者做过手术,其中阎书接触的最多,他们跟外面的群众不同,对艾滋病有一套科学合理的认知,知道怎么在为患者近一份力时,保护自身的健康。
即便是在手术的过程中,艾滋病患者的血会沾到手术服上面,他们也不会慌张,因为谁都很理xing的清楚,那些血不会往皮肤里渗透,在给艾滋病患者进行手术前,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破皮也是一项必备的工作。
说来也奇怪,艾滋病患者这个群体不像其他病患群体,对医生护士的qíng感很依赖,治疗的过程中非常配合。
医生们喜欢跟艾滋病患者进行沟通,医患关系非常融洽。
不过同事携带艾滋病毒的qíng况是第一次面对。
院长坐在上面,等主任们挨个说完,他就朝阎书的座位看过去,你说说。
阎书说,医患关系是最棘手的。
其他人都点头,可不是,年年有,今年还搞了个大的。
有个主任说,根据统计,从姜医生进医院到目前为止,她经手和参与的手术一共有七十二个,今天事qíng一传出去,过来医院闹的患者家属有十五个,剩下的还在路上。
院长在内的其他人都眉头紧锁。
姜美人是阎书带的,这事他想置身事外是绝不可能的。
其他人都挺同qíng。
阎书垂着眼皮,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姿态,显得薄qíng又冷漠。
男科那边的主任看一眼自己底下的人,对方装作看不见,他抽抽脸,有一种儿子出嫁就忘掉娘家的悲凉感觉。
陈又坐边上,充当阎书随身携带的一个小挂件,不发出任何响动,连喘息都压的很轻,这时候他就不要找什么存在感了。
不知道姜美人怎么样,应该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有艾滋病的吧,她那个人吧,是有点嫉妒心,但不至于坏到那种程度,拿病人们和同事们的生命开玩笑,想要报复这社会。
陈又习惯用善意去揣测别人。
前一刻陈又还在猜想姜医生,会议室就开始讨论上了。
艾滋病毒潜伏期长,姜医生是刚被发现的,要不是巧合,她恐怕短时间还不知道。
脑外的地中海主任说,她的检查报告在这里。
说着就把桌上的一份报告扔到中间位置,让大家看看,姜医生的家属那边还没有联系上,她的朋友圈没有谁携带这个病毒,究竟是怎么感染的还一无所知。
这不重要了,现在要紧的是外界的舆论,连我的微博底下都没法看,医院论坛就更不说了。
地中海沉着声音,阎主任,我个人建议你马上去做检查。
他说的这个,其他人也想提,只是不好开口。
阎书昂首,我会的。
姜医生人已经回去了,她的qíng绪很不稳定,留在医院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心理压力。
院长敲敲桌面,你们各个科室再开个小会通知一下,尤其是心外和急诊那边,该做检查的做检查,不能掉以轻心,但是也不要人人自危,身上好歹穿着白大褂呢,别比医院外面的人还不如。
这几天会比较忙,辛苦大家了。
会议结束,院长把阎书留下来,陈小挂件自然也在。
院长看看陈又,你们一起去检查一下吧。
他低声对阎书说,抽空去姜医生的住处看看,她知道自己的qíng况后,受到的刺激很大,离开医院的时候头部受伤了,没有包扎。
一旁的陈又看看墙壁,看看地面。
跟院长说了几句,阎书带陈又去做检查。
走廊上,陈又问阎书,那天姜医生送去急诊,你没碰吧?
阎书说没有。
陈又拽着他的胳膊,让他走慢点,你做手术的时候,她有没有哪一次手上有口子啊?
阎书说,都会戴手套。
陈又想想也是,她喜欢你,平时肯定对你有很多关注,想着办法接近你,可是她自己又不知道自己有艾滋,所以肯定不会有顾忌,那她会不会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