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把人送走,他来这个世界是搞任务的,又不指望赚什么提成。
中午,陈又接了个电话,他就离开周医生那儿上了外科,去阎书的办公室,你找我啊?
阎书坐在椅子上,桌边放着烟灰缸,里面很多烟头,那件事,抱歉。
陈又一愣。
阎书说,我对男人没有兴趣,你我除了同事关系,没有别的。
陈又说,我没失忆,昨天你
阎书出声打断,昨天我是随口说的。
他抿了一下唇角,你我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事,你也很享受,不存在bī迫,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渣男!陈又气呼呼的。
阎书始终都是半阖眼皮,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出去吧。
陈又跑过去,手撑着桌面,我喜欢你是真的。
你对我不是没感觉,阎书,昨晚你
阎书突然被拽到了某根神经,他撩起眼皮,眼底黑沉沉的。
陈又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愤怒,他抽抽嘴,不会是发现自己竟然有感觉,所以才害怕吧?
行吧,给你时间慢慢消化,就你变来变去的样子,我俩还有的玩儿。
陈又转头就走,他走的快,一瘸一拐的。
椅子上的阎书猝然站起来,别走!
那声音里有着惊慌。
陈又回头,得,主任哎,你又变了。
妈bī的,你再这么变变变,小心变成jīng神病。
完了,目标要是有jīng神病,那他的任务肯定很艰难。
阎书去把门一关,上锁,他深深地看着陈又,有一个字从喉咙里碾出,在舌尖上滚了一圈,哥
陈又愣了愣,你叫我什么?
阎书却不再说什么,直接伸手掐住陈又的脖子吻他。
窒息感倍增,陈又头晕目眩,嘴巴疼的他受不了,等到他能喘气的时候,就一个劲的喊疼。
阎书的眼眸里有什么随时都会喷涌而出,你也知道疼啊?
陈又两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呼吸,变了就算了,怎么每次一变就要把他往死里亲呢?
就跟他有多坏似的,上门讨债来了。
阎书把陈又拉到怀里,手臂圈紧。
陈又再一次体会到了要被勒死的痛楚,一次两次之后,他都快习惯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是姜美人。
阎书yīn沉沉的,有事晚点再说。
姜美人手里拿着一个病人的所有检查报告,她说,主任,我这儿有
阎书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你耳朵聋了?
姜美人吓了一跳,眼睛都红了,主任,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
里面没有回应。
姜美人在原地站了会儿,没听到什么动静,她转头走了。
这段时间,主任有时候就跟变了个人一样,xingqíng比之前更加无常。
办公室里的氛围不怎么好。
阎书低头看怀里的人,怕我?
陈又摇了摇头,怕。
卧槽,看看,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已经智障了。
阎书捧起他的脸,你不能怕我。
陈又的脑子乱糟糟的,这是第几个阎书来着,123第4个?
他数不清了。
阎书亲着陈又,忽然就是一停,你跟谁在一起了?
陈又翻白眼,好累啊。
他目送仅剩的一点三观碎掉,成了渣,被窗户那里刮进来的一阵风chuī散,没了。
阎书抓紧陈又的胳膊,狰狞着脸怒吼,谁gān的?
陈又的胳膊要废了,他也吼,是你gān的!
阎书的身子一震,眼神变的怪异,我?
陈又推开他,就是你,我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阎书把人大力拽到眼皮底下,你为什么要跟别人做?
陈又黑人问号脸。
别,别人?
阎书的眼底泛红,愤怒又委屈。
陈又的头好疼,他看男人很可怜,不是啊,你没听明白吗,是你,不是别人。
阎书问了句莫名其妙,又能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哪个我?
陈又打了个寒战,昨晚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