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简老板又重新拿起筷子,若无其事的吃菜喝汤。
陈又啧啧,要不说人是老总,gān大事的,这种翻篇的速度,就不是像他这样的一般人可以比的。
他的嘴里塞着饭菜,声音模糊,学长,你还是一点都没想起来吗?
简单说,没有。
陈又,噢。
他去盛汤喝,又发现了一只小虫,这是青菜排骨汤,青菜是一个盆里的,不奇怪。
陈又偷偷把虫子拨掉,没让简单看到。
简单把一大碗汤都喝了。
人就是这样,对于各种菜里米里的虫子,在他看不见的时候给弄掉,没事,一见着,那就各种不舒服。
陈又不会,他小时候经常吃到蚂蚁,米虫,菜虫,吃多了就习惯了。
吃饱喝足,简单就把碗筷一放,起身要走。
陈又在他后面放下碗筷站起来,学长,我今天不想刷锅洗碗。
简单说,那就别洗。
陈又刚觉得这人是良心发现,不得了了,对方就在他的头顶来了一句,明天再洗。
444,放狗咬他。
系统说,没狗,你自己上吧。
陈又认怂,算了,真扑上去,还没靠近就会被直接拎到一边去了。
他把厨房收拾了,出去找人。
天空被繁星遮盖,夜幕之下的农场静悄悄的,路灯从这头亮到那头,牛羊们睡了才能关掉。
一个歪脖子大树底下,简单拿着手机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在接电话,还是打电话,隔太远了,也看不清,听不到。
陈又鬼鬼祟祟的走过去,他还没找到藏身之处,男人就已经挂掉电话,结束了。
简单把手机放回裤兜里,你跟过来做什么?
既然被发现,陈又索xing就不躲了,他大摇大摆的走近,陪你散步。
简单说,我不需要你陪。
陈又嘿嘿笑,说不要,其实是要,我懂得。
简单往一处走,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又愣了愣,这个问题,怎么说呢,有点复杂,学长是个很成功的人,有一家大公司,还有多个产业,很了不起。
简单的脚步不停,工作以外呢?
陈又翻着自己的词库,为人很仗义,对兄弟和朋友都很好。
是吗?简单说,可是我住院期间,除了你,公司下属,来的只有郑泽,和那个谁。
陈又心疼长腿女郎,说多少遍了,就是记不住名字,也是心酸。朋友和兄弟不在多,重要的是投缘。
简单问道,我对你怎么样?
陈又抬头,瞅着男人的背影,这个问题就更难说了哎,他挖着来这个世界后的记忆片段,除了个别时候,你对我还是可以的。
简单问,个别时候是什么时候?
陈又绕过去,站在他前面,对他挤眉弄眼。
简单半响看出了答案,他的眉心霎时间就拧了起来,我们,有过了?
陈又,老总你这种吃惊的纯qíng样子真逗。
那天在你的酒店里面,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后面的事,不用我说你也能想象的到吧,我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毯上,你已经下楼吃早饭去了,不但不叫我,还不给我个被子盖,你说你是不是很过分?
简单抿唇,抱歉。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叔叔gān什么?
陈又叹口气,不是我说你,学长,你这人有钱有颜,看起来什么都好,就是特别喜欢搞事qíng,我一尿裤子,你笑的就不像个人了,很不友好,说真的,有好多次,我都想尿你脸上。
简单面无表qíng,那为什么又一次次的改变了主意?
陈又说,我打不过你啊。
沉默了一会儿,简单说,看来以前的我,对你是真不好。
对,没错。陈又说,你是不是要问,都这样了,我gān嘛还要陪着你?
他仰望星空,酝酿好了qíng绪,深qíng款款的说,这就是爱qíng吧。
简单眯眼,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在抖。
我那是天生的肾不好,发虚。
憋住笑,陈又指指自己的两只耳朵,转移话题,看见没有,这六个钻石耳钉,都是你在带我去国外看病的时候买的,也是你亲手给我戴耳朵上的。
简单无语。
陈又说,是不是觉得六个太多啦,我告诉你,还有三个,你非要我戴,我死活不想要戴,但你是谁啊,硬是给我戴上去了,不过现在已经被我拿掉了。
简单对着陈又上下打量,似乎是疑惑,还有哪三个地方能戴耳钉。
陈又咳一声,今天就说到这里了,学长你对你的过去还想知道什么,随时可以问我。
他打了个哈欠,我回去睡了,晚安。
人没走。
简单看他一眼,不是说要回去睡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