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耷拉着脑袋,都是我的错。
郑泽安慰的说,事qíng已经发生了,你也不要太自责了。
陈又哽咽着说,学长是为了救我才摔下山的。
如果我平时多锻炼身体,也就不会那么不小心,害的学长
郑泽说,别这么想。
那是意外,没有人愿意看到那一幕,也阻止不了。
陈又不说话,一脸的自责。
郑泽摸摸他的头发,老简是不会看着你有事的。
陈又说,学长是个好人。
郑泽,是啊。
陈又突然抬头看过去,在对方眼神询问时,他咦道,我说怎么有点奇怪,原来是今天郑哥没刮胡子啊。
郑泽唉声叹气,还刮胡子呢,能眯个眼就不错了。
两人相谈愉快的去了病房。
简单在看电视,是一档相亲节目,女的花枝招展,男的西装革履,场面搞的挺正规。
郑泽把手里提着的果篮搁桌上,老简,今天感觉怎么样?
简单说,我不认识你。
郑泽咳了一生,整出自我介绍,我姓郑,叫郑泽,是你的好兄弟。
简单上下打量,是吗?
郑泽昨晚在警局过的,衣服裤子皱巴巴的不说,还有一股子烟味儿,跟一大龄颓废青年似的。
他把敞开的外套扣上,是啊,小顾可以证明的。
陈又还没说话,就听简单说,我也不认识他,说的话我为什么要信?
这么说也是对的啊。
郑泽看一眼陈又,陈又也看他,表示无能为力。
老简,你看这个。
郑泽拿出手机,上图库翻到几张照片,是有一次去简单新开的餐厅拍的。
陈又一看,顿时就想起来,自己也有证明的东西了。
家里有摄像机啊,好多他失禁的视频呢。
简单看着照片,我不记得了。
没事,郑泽说,你的头受了伤,慢慢调养,会记起来的。
简单拿走他的手机,看了好一会儿,说,真丑。
郑泽没搞清楚,啊?
简单说,你的帽子。
郑泽,
陈又偏过头呵呵笑,看吧,我就说嘛,他现在变的可坏了。
郑泽跟简单说过去那些事儿的时候会,陈又站门口,在心里呼叫系统,444,你说简单是真失忆,还是装的啊?
系统说,你可以试试。
陈又说,我都试过八百遍了。
系统说,试了那么多遍还不知道真假,你是真傻。
陈又,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他挠挠脸,得嘞,不管是真是假,都得小心伺候着,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心脏承受不住。
小顾去年就跟你了。
陈又听到郑泽提起自己,赶紧收收心神,偷偷听着。
你们还同居了。郑泽说,出事前,你们的感qíng非常好。
简单看了眼陈又的方向,他说我是为了救他才受伤的。
郑泽点头,是那样没错。
那天你们去爬青山,下山的时候下了雨,小顾没走稳,你把他拉了回来,自己却摔下去了。
简单说,他是个男的。
郑泽说,对啊。
简单说,我对男的没有兴趣。
郑泽,
陈又,
算了,人失忆了嘛,原谅他吧。
简单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起来,但他的记忆还是没有恢复。
郑泽一有空就过来,陈又是寸步不离,尽管简单一个笑脸都没给他。
搞的护士站的小护士们都替陈又心疼,说简老板太冷血了,人不好。
郑泽每次来都会听到类似的议论,他叹气,看来老简是真忘了。
不然也不会那么对人顾生。
郑泽在病房外面,透过半掩的门去看里面的一切。
青年在给他兄弟剪指甲,对方一脸漠然。
看了一会儿,郑泽没进去,而是转身走了。
陈又留意着脚步声,他把指甲刀拿开,chuīchuī简单的食指,把那些小沫沫chuī掉。
行了,全剪好了。
见到看看修剪过的指甲,再看看陈又,谢谢。
陈又一愣,他哈哈大笑,哎,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谢谢。
简单说,别在我面前笑,很难看。
就不走,陈又继续耸动着肩膀笑,别提有多高兴了。
简单皱皱眉头,不搭理了。
陈又笑出泪了,说真的,我觉得你不记得了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