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跟章子装作没听见。
陈又挑高了眉毛,前面的胖子和瘦子。
胖子跟章子硬着头发转过身子,龇牙咧嘴,笑的无比灿烂。
陈先生,有什么事吗?
陈又说,你们能不能去给我买五块钱的臭豆腐?
就这事?
是啊,陈又笑眯眯的,放心,我是不会告诉二爷,你们怎么把我胳膊当玩具拧的。
秦封晚上回来的,
王叔,先生,厨房有汤,我去给您盛一碗?
秦封脱下外套,好。
王叔把他的外套挂起来,去厨房时,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给忘了。
等王叔回屋躺下了,他才想起来了被忘记的事,那个年轻人拉肚子了。
房间里,陈又听着门锁转动声,知道是秦封,也没下去迎接,都没力气演了。
秦封闻到一股怪味,你在chuáng上拉了?
陈又的脸扭了扭。
被子突然被掀开了,白色胖次bào露出来,一股淡淡的碘伏味飘过。
秦封皱眉,你白天是不是吃什么了?
陈又装死,没有啊。
不想被搞死,他想休息两天,就用了一招最惨烈的,杀敌一千,自损九百九十九。
秦封看到垃圾篓里的一次xing纸碗,还有辣汤,谁给你买的?
陈又有仇必报,他毫不犹豫的就把两肌ròu男出卖了,报胳膊被拧之仇。
楼下,值夜班的胖子跟章子打了个寒战,他们jiāo换眼色,乖乖,大夏天的,怎么这么冷。
十分钟后,他俩站在主子面前,瑟瑟发抖。
秦封在写毛笔字,他下笔从容,手臂平稳,姿态儒雅。
书房里弥漫着墨香,和木香混在一起,胖子跟章子闻着,头昏脑胀。
纸团丢进垃圾篓,伴随一道冰冷的声音,各领五十。
是。
胖子跟章子受罚的事,宅子里的人都收到了消息。
他们暗暗记下来,先生是不是认真的,还不知道,但那个新来的,不能惹。
陈又是在两天后听的风声,他知道秦封为人是和外表完全相反的凶残,嗜血,那两人是要受一番皮ròu之苦了。
可惜,他再想吃臭豆腐就难了。
陈又晃去秦封那里,盯着他头顶的恶念值,这都过去好些天了,怎么还是十,一个小数点都没少?
他下楼,拐进厨房,抓了下人的围裙一系,给秦封做了爱心早餐。
葱油拌面一碗。
陈又把秦封碗里的几个小葱拨走,他特地留的。
有时候,背后累个几小时,效果都抵不上人前一分钟。
不是我chuī牛,我这个手艺是能开面馆的,你尝尝。
秦封还处于难以言喻的状态,神qíng也深不可测。
陈又笑笑,二爷,我还没吃一口,筷子上面没我的口水。
秦封抬眼,意味不明。
陈又保持微笑,认真道,真的,我一口没吃,骗你是小狗。
在王叔和下人们震惊的注视下,秦封拿起了筷子。
我记得你二十六了,怎么跟十七八一样。幼稚到一万个里面,不一定能找出一个。
陈又翻白眼,我永远十八,不行啊?
那碗面被秦封吃了,就剩个汤底,下人收拾的时候,惊的差点失手打翻了碗。
午餐还是陈又做的,蒜蓉茄子,酱huáng豆,孜然土豆,双椒蒸豆腐,金针菇番茄汤,色香味俱全。
那年他没考上大学,去小姨夫的饭店打工,看上了一女孩,是个学徒,他没追到人,就学了这么一手。
陈又看着秦封吃菜,看着看着,对方头顶的恶念值就变成了9.99。
他眨眨眼,还真少了。
但是为什么才少0.01?陈又吐艳,一桌子很难做的好么!
多吃点。
陈又给秦封夹菜,不一会儿就叠成小山,看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个cao心孩子吃不好,营养跟不上,会影响发育的家长。
旁观的下人们低头捡起掉地上的下巴按上,瞧瞧,多么温馨多么有爱的画面啊。
他们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
乔公子十指不沾阳chūn水,新来的会一手厨艺,先生喜欢吃,看他夹菜的量,还不是一般的喜欢。
在这一点上,新来的赢了。
乔公子回来以后,怕是要有一场血战要打了。
饭后,秦封喝口茶,记不清多久没吃这么多了,上一次还是父母都在身边的时候,家里的饭菜也是这个味道。
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你在金色待了多久?
陈又开始掰手指。
秦封的额角一抽,多久?
被二爷您打乱了,陈又叹口气,我重新数一遍。
秦封冷声道,明天去做体检。
陈又眼皮往上翻,傻bī,我要是真有病,就你那打dòng的次数,你已经被传染了。
秦封语气温和,嘀咕什么?
陈又头皮一麻,他满脸关心,二爷,我是说那碗汤里的金针菇您一个人全吃了,上厕所的时候悠着点,别把马桶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