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危险之地,池暖冬当然不会让他去犯险。
她生平,最不愿拖累别人。
易景忱看出她所想,扳正她的身子,“你若是偷偷去,我就陪你一起。”
“别想了,我不会带你去的。”
池暖冬嗅到一股熟悉的气味,把头枕在他的胸口。
思绪飘远了,一幕幕场景仿若重现眼前。
国外雨林,满身是血的少年。
“在那个雨林里满脸是血的那人是你吗?”
”你终于想起来了,你救我一命哦,我还你一生。”
居然真的是他,脸变得成熟稳重了,难怪认不出来。
若说悸动,他易景忱,是自己第一个动心的男人。
池暖冬没想到,他们会彼此喜欢好几年,这就是缘分吗。
可,她心有顾虑,自己都快死了,跟他在一起也不长久。
易景忱是很优秀,有很多人喜欢他,或许,该埋起心事,和对方保持距离。
时间久了,也许感情就淡了。
“我以后该叫你暖冬还是苏影?”易景忱盯着她,问出这个让他纠结很久的问题。
她苦笑着,掩饰眸中一闪而过的欣喜,“现在我只是池暖冬,是为了苏影而活着。”
他抚着她的额头,觉得有些烫,顿时紧张起来,拉着她往车边跑,“怪不得今天说胡话了,你发烧了,我立马让容卓过来。”
宠溺、担忧,心里深处复杂难受。
池暖冬的情况很不妙,用容卓的话来说,如果她的身子没有不良反应,说明对那些药已经有了适应性,可是现在刚换药没多久,就开始持续温烧,这个药只怕还要换。
带她回去,容卓已经到了。
安顿池暖冬回房间休息,易景忱拿着她每日必吃的药坐在客厅中。
宫阙也来了。
三个大男人看着一瓶药,还有一张中药的偏方,陷入沉思中。
对药起了不良反应,若是处置不当,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容卓把宫阙喊来,就是想让他把药引的配方写出来。
宫阙在容卓的注视下,一笔一划,一边思索着,一边飞快药材种类,和制药的配方步骤,整整写了两大张。
“厉害了,这么好的记性,还有制药的天赋,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活干,工资绝对不低。”容卓惜才,看到宫阙年纪轻轻这么厉害,有种伯乐遇到千里马的感慨。
即便是自己,都没有宫阙这么优秀。
易景忱瞧见容卓的样,睨了他一眼,“你知道他们接一个单子多少钱吗,至少也是六位数往上,一年一个单子,可比在医药公司上三五年的班强。”
容卓睁大了眼睛,瞬间想到自己那一万块的工资,他呕心沥血一个月才那么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