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书都看完了?”
“慢慢看,开学之前肯定看得完。你放心,我也是偶尔写,不会耽误学习的。”
“随便你吧,”严松伟说:“只不过别叫我妈知道了,也别跟外人说,不然人家听到严家的媳妇还赚这五块钱,妈会不高兴的,我脸上也挂不住。倒不是看不起五块钱,你懂吧?”
祁良秦点头:“本来你我都不打算告诉的。”
“学会瞒着我了,”严松伟说:“以后少花心思在这种蝇头小利上,不是钱的问题,是志气。有些事虽然赚钱少,但对以后是有帮助的,眼光放的长远来看,就值得做。有些就纯粹是眼前的蝇头小利,既不可能赚大钱,对未来又毫无裨益,这种蝇头小利的事做多了,把你的志气都磨光了。”
祁良秦惊讶地说:“你竟然还会说这种话,好有人生道理。”
严松伟说:“我妈从小这样教导我们,我觉得还是有道理的。”
祁良秦点头:“我记住了。”
六月就这样一晃而过,七月的南城更显炎热。严家有个很大的游泳池,如今天气热了,严松伟叫人清理了一番,重新换了水,这地方就成了严家人在家里消暑的好地方。不止严松伟,连严媛也来凑热闹,穿上了她最心爱的比基尼出来。
结果他还没下水,就被严柏宗叫住了:“你这穿的是什么衣服,回去换一套。”
严媛很委屈地说:“比基尼啊,我穿的比基尼。”
“换一套去。”
严媛憋了一会,终于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换了。严松伟在水里笑道:“在自己家,怕什么。如今女的都这么穿,你又不是没去过海滩,有些布料比这还少呢。”
“就是因为在自己家,都是自己人,穿这么少给谁看呢。我就看不惯女的穿这么少去游泳。”
“大哥你这就不懂了,有几个女的穿着比基尼是真去游泳呢。就是出去露身材的。”
严柏宗说:“我是没你懂得多。”
严松伟讪讪的笑了起来,靠着池边伸手喊道:“良秦。”
严柏宗正要解开浴袍下水,闻言扭头看去,就看见祁良秦端着个托盘过来了。严松伟说:“我叫他送点果汁过来,冰镇过的,大哥也喝一杯?”
严柏宗没说话,解开浴袍放到一边,纵身便投入了水池里。
祁良秦兴奋的很,装作不在意地将托盘放在池子边上,蹲下来递了一杯给严松伟。严松伟说:“叫你也下来游泳,特别痛快。”
“我不会游泳你忘了,看你们游吧。”祁良秦说着就在旁边的休闲椅上坐了下来,眼睛却看着严柏宗修长的身躯在水里像是一条鱼穿梭。那池子很大,也很长,严柏宗不一会就游到了头,反身又游了回来。
泳池里的严柏宗,像是个世界冠军,那肌ròu健美的身躯,修长的手臂,浑身充满了叫人兴奋的力量感。他一鼓作气游到了头,喘着气扒着池沿,摘掉了泳镜,仰头看着头顶的祁良秦。
果然没出他所料,祁良秦在盯着他看。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祁良秦赶紧低下头去,装作在喝果汁。严柏宗上了岸,在祁良秦身边站定,水顺着他的腿流到脚上,地上不一会就湿了一片。他的小腿线条足以用美来形容,清瘦而刚健,腿毛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浓密的程度也刚刚好,尤其那一双脚,骨架修长,竟然让祁良秦觉得很xing感,每一个脚趾头都长的叫他心痒。听说男人的脚的大小和那地方的大小有着分不开的关系,他以前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脚也是这样xing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注意脚这个器官。
如今他低着头装作喝果汁,目光就正好可以盯着严柏宗的脚来,心里的qíng思越来越炙热,果汁也解不了他喉咙的gān渴。
严柏宗捞了浴袍披上,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扭头问:“你怎么不下水?”
祁良秦说:“我不会游泳。”
“家里有救生圈,”严柏宗说:“去拿一个。”
祁良秦红着脸说:“算了。”
说起来这是一件非常搞笑甚至矫qíng的事,祁良秦即便是在家人面前,自从长大之后就没露过上半身,不好意思。这种qíng形在男孩子里面算是极为少见的了。他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学校的澡堂是北方那种典型的大众澡堂,就是空空的一个房间,里头一排的喷头,连个隔间都没有,男生们都是赤条条地站在那里洗澡,更有甚者有的一个人在洗澡的时候,另一个人就抱着洗澡篮站在旁边等着。
祁良秦从小到大,从来没去过大众澡堂洗澡,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全程都在尴尬的状态当中,眼睛哪都不敢看。他自然不是唯一一个不适应这种大澡堂的人,也有男生会穿了内裤去洗,但是他觉得那样更奇怪。大家都是赤条条的,如果一个人穿着内裤在那洗,也是很奇怪,而且内裤湿哒哒的贴着身体,想一想就不舒服。这就导致他在大一的那年冬天,过了一个几乎没有洗澡的冬天。后来他就找到了学校外头的一个澡堂,宿舍里唯有他出去洗,怕同学知道了笑话他,他还都是偷偷出去洗,装作背着包出去玩。
如今有了心爱的人,心爱的人在旁边,他就更不好意思露ròu了。
所以自从听严松伟说泳池能游泳之后,他第一个念头想到的不是自己可以露ròu啦,而是:严柏宗要露ròu啦!
他对于这一天的到来可是觊觎已久,他觉得他坐在泳池边的椅子上躺着,偶尔时不时地看一眼严柏宗那一身腱子ròu,人生现阶段就已经很圆满。
到底是*文里塑造出来的完美攻,严柏宗身上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增一分太过分,少一分又不够,什么都是刚刚好,简直是上帝的杰作。他大概可以流着哈喇子看一整天不吃饭。
只可惜严柏宗只游了这一会就上岸了。祁良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实在是失望的很。
严柏宗之所以游了一个来回就上岸了,自然是因为祁良秦。
他从看到祁良秦端着托盘走过来,就知道自己会被“视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