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秦觉得被qiáng撩的严柏宗也是有些可怜。祁良秦火热的眼光有时候赤条条地像是在qiáng见严柏宗,他在享受那种qiáng迫的滋味。偶尔私下里遇见,祁良秦也从不给严柏宗任何拒绝地机会,只是一股脑地说着我爱你,我最爱你,我没有你不能活。
在严柏宗的眼里,他是那么矛盾的人,他的行为放làng而不知羞耻,充满了侵略xing,他的眼神却那么窘迫,偶尔流露出的羞愧之色叫人看不清这个人。
一连二十多章的剧qíng在煎熬和快乐中度过,夏天来临,剧qíng也到了尾声。祁良秦遇到了过不去的难关。
《男版潘金莲》里,爱而不得的祁良秦,正式走上潘金莲的道路,他在夏日的夜晚去了一个同志酒吧,在酒吧混乱的厕所里,开始了自己堕落的人生。
在第八十章之前,祁良秦就已经尝到了男人的滋味,小说里说他“在男人身下哼着浸着水的嗓子,蜜桃满汁”。开了荤的祁良秦好像一下子迷恋上了男人*的温度和力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开始了他男版潘金莲的人生。按照huáng陵笑笑生的话说,这是他“从清纯到老娼”的开始。
《男版潘金莲》里,祁良秦和严柏宗并没有修成正果,但是作为一本不正经的小说,ròu定然是不可缺少的,它的名字注定它的受众不会喜欢清水文。正是在酒吧的疯狂一夜,让祁良秦打开了人生新的大门,他尝到了xing的喜悦,因此更难控制自己的感qíng,他多希望抱着自己的是严柏宗,这渴望他让身体疼痛,也让他更空虚。
就好像你单身了几十年,也就那样过来了,可是心里一旦有了人,孤独便再也无法忍受。就好像一个贫穷的人突然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再度贫困潦倒,已经过不了过去的生活。所以酒吧一夜,是个坎。
祁良秦为此焦躁不已,上了火,喉咙疼的吃不下东西。他想,他究竟纠结什么呢。这个社会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也不再如此重视那一层贞洁,他上一辈子倒是守身如玉,可是一把年纪了还是老处男,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呢。一个没有爱人的男人,不管上过多少次chuáng,只要是正当合法的,就不该受到任何谴责。他不是发誓既然重新年轻一回,就好好享受一把么?
他不该爱上严柏宗,他心里有了人,再无法向*低头。
可是严柏宗并不爱他,小说里的祁良秦,也曾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临去酒吧之前和严柏宗见面,威胁他说:“你不答应我,我就去外头随便找男人。”
严柏宗抿紧了嘴唇,脸色尽是痛惜和鄙夷:“你去,没人管。”
祁良秦疯狂地和别的男人亲热,还拍了照片发给严柏宗,以此报复他。他在堕落中疯狂,流泪,感受到快乐和痛苦,幻想着自己亲热的男人是严柏宗。
“严柏宗,严柏宗,你不知道我多爱你,你都没有心么?”他说。
严柏宗是有心的,但是严柏宗的心不是他的。
祁良秦一整天都没有吃饭。
祁良秦去酒吧,是五一huáng金周的第一天。这一天祁良秦一整天都没有吃任何东西,他一直在房间里踱步,心里隐隐有些兴奋。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啊,不只是小说里祁良秦的第一次,也是他的人生初体验。他只有紧张,紧张远胜过他的伤感或其他qíng绪,他坐立难安,握着拳头来回走。
其实没有什么,他已经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他没有道义和责任要为任何人守身如玉,他是自由的,就连他名义上的爱人严松伟也鼓励他多jiāo朋友。他是正当年轻的男人,他不可能为了严柏宗做一辈子老处男。
他不要过那样的生活。如果他注定孤独一生,得不得相爱的人,那他宁愿做一个潘金莲,也不要一辈子苦涩煎熬。这是他的愿望,如今他可以实现了。
打定了主意,祁良秦便出了房间,趁着没人注意,找到了严柏宗。
自然还是那种痴qíng又狠毒的戏码,他威胁严柏宗自己要出去乱搞。家人就在客厅,走廊里的严柏宗不敢大声说话,只是恶狠狠地说:“你去,没人管!”
祁良秦贴着墙,说:“好,你等着!”
严柏宗立即就朝外头走,这些小说里写的戏份都已经完毕,接下来他就要出门。祁良秦忽然心里一颤,压着声音叫道:“严柏宗!”
严柏宗回头,看他,祁良秦怔怔的,心里莫名一酸,说:“你……你要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他说完,睁着眼睛看着严柏宗。
☆、第33章
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小说里虽然没有,但他并不是不能说。
小说写的都是一天当中主要的事qíng,很多留白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充实。在小说没有写到的地方,他说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影响接下来的剧qíng。
但是如果严柏宗说不要去呢,他难道就不去?
他问的这一句或许是没有意义的,或许不过是垂死挣扎。严柏宗看着他,面孔在昏暗的走廊里看不清晰,他顿了一下,没有理睬他,便走了出去。
祁良秦吁了一口气,似乎是酸涩,也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靠着墙,深吸了几口气,仰着头,仰了好一会,才也走了出去。
“良秦今天晚上还要出门么?”
祁良秦点点头,“嗯”了一声,嗓子有些喑哑。
“外头要下雨了好像,闷热的很,出门记得带把雨伞。”chūn姨说。
祁良秦点点头,chūn姨拿了一把紫色的雨伞给他,严老太太问:“自己没伞么?”
祁良秦窘迫地摇摇头,严老太太说:“一个男人,打那么花俏的伞多难看,你用你大哥的伞吧,他今天晚上不出门。”
严媛接着指了指门口:“黑色那把。”
祁良秦鞠了一躬:“谢谢大哥。”
严老太太就笑了,说:“你这是gān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