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个秘密只有他知道,那就是严柏宗其实已经离婚了。
这个秘密并没有在正文里出现,作为三观不正小色文,作者把祈良秦设定成勾引人夫的人夫,只是为了突出他的潘金莲属xing,祈良秦是潘金莲啊,你要求他道德楷模三观正的好青年也不现实,但是有些读者为此掐架,作者便在读者回复里,提前透漏了这一秘密,但是小说还没写到这个桥段,就坑了。
这是个已经离婚但目前这个世界还无人知道的男人。只有他知道。严柏宗是单身青年,和他一样。
他一边吃着饭,一边脑dòng大开地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目光移到外头的落地窗上,一怔,脱口说:“雨又下起来了。”
这一次不再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下的很大,被风卷杂着打到玻璃窗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不一会儿玻璃上就是一层水,模糊一片。吃了饭,严氏两兄弟都要走,严松伟让祁良秦留下来:“你回家也没事,在这里陪着妈。”
“我可没这福气,”严老太太说:“我还想多活两年,看见他我就来气。”
祁良秦有点不好意思,严松伟说:“那好吧。”
三个人从病房里出来,请的看护就进去了。三个人出了医院,看着外头的瓢泼大雨,严松伟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抬眼朝祁良秦看了看,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不用说,是谭青青发的短信,估计是等急了。
“正要你们俩都回家,你就坐哥的车回去吧。这么大的雨,打的都不方便。”严松伟一副很关心他的语气说。
祁良秦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如果是他自己,他估计会赶紧摆手说不用不用,但是怎么办呢,小说剧qíng里就是祁良秦坐严柏宗的车回了家,一路发生一系列叫人捏紧小手绢的事。于是他用一双噙着雨水一样的眸子看向严柏宗,故意纵起八字眉。他觉得他此刻的神qíng应该是有点做作的,活脱脱一个小娘pào。
严柏宗当然没办法拒绝,只对严松伟说:“那你呢。”
“我叫了车了。”
车子停在外头,得从这里跑过去,到车里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有些湿了。严柏宗扯了一张纸给他,祁良秦一边道谢一边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但是他不止要擦脸,他还要扯开衣领擦脖子。
小说里这一段祁良秦是非常chūn意盎然的。他解开领口的扣子,仰起脖子,纸巾从他的下巴滑动到他的喉结,然后擦向他的锁骨。他到底比小说里的祁良秦有廉耻心,他擦的比较男人,仓促,纸巾沾湿了大半,他握在手里,开始抖脚。
他激动的时候很容易抖脚,这毛病被他妈说过很多次,说抖脚不礼貌,他这几年已经尽力抑制,没想到这一刻又抖上了。他用眼睛的余光去看驾驶座上的严柏宗,严柏宗脱了cháo湿的外套,只剩下里头的一件白衬衫。
那衬衫也有些湿了,有些地方贴着他的肩背,隐约露出里头小麦色的皮肤。这个穿衣显瘦脱衣显ròu的男人,只穿白衬衫的时候肩膀显得尤其宽厚结实,脸上被雨水打湿,下巴和嘴唇上还带着水珠,祁良秦好像闻到了一股气息,属于严柏宗的气息,绅士的,雄xing的,香甜的,压抑的,这气息诱惑着他,好像是cháo湿的衬衫被体温熏热了,那气息便漫天漫地地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他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严柏宗的气味。
按照小说剧qíng发展,祁良秦难耐chūn心,热qíng地要帮严柏宗擦身上的水珠。
作者有话要说:单身单身单身,我要多说几遍!
☆、第6章
祁良秦深吸了一口气,冲着严柏宗笑了笑,然后不等严柏宗反应过来,已经拿了纸巾擦了上去:“你看你也湿了,都……都是水。”
他的手摸到了严柏宗的脸,触手就是一片光滑,严柏宗好像有点惊到,一时竟然没动弹,然后便伸手要拿他手里的纸巾:“我自己来。”。
祁良秦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我帮你。”
“我自己来。”
祁良秦满脸通红,因为太急,擦的就太用力了,严柏宗皱起了眉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力气竟然那么大,捏的他疼的一下子老实了。
“我自己来。”严柏宗最后陈述,显然语气有些怒气。
“我……我也不想这样的……”祁良秦满脸通红地看着严柏宗。
但是这话在严柏宗耳朵里听起来却不是这样。
不想这样,为何还要这样?
“你既然已经跟老二结了婚,跟我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这句话如果用潘金莲传统故事里的台词说,就是,嫂嫂,请自重。
祁良秦臊的满脸通红,赶紧坐回了位子,喘着气在那里坐了一会,突然打开车门,却被严柏宗拉住了胳膊:“你要做什么?”
他要下车逃跑了,这也太尴尬了吧,他这人最怕的就是尴尬,何况这尴尬还是因为他的不要脸。
可是他……他不能下车逃跑,因为按照剧qíng,两个人是“沉默着走了一路,相对无言。”
他是要坐着严柏宗的车子回家的。
于是他就坐回到位子上,严柏宗松开了他,却瞅见祁良秦的手腕都被自己捏的红了一大片。祁良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赶紧抬起胳膊,揉了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