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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看里头亮着灯,还以为老二回来了。”

chūn姨显然要细心一些,或许是怕他听到,声音压低了很多。他只听到严柏宗嗯了几声,外头便没有声音了。他偷偷推开门,透过门fèng朝外看,客厅里已经没有人。

他吁了一口气,回到了chuáng上坐着,却看到窗外的光亮了许多。他扭头看去,就看见对面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祁梁对严柏宗的第一次偷窥,并非源于任何龌龊的yù望,他只是单纯地新奇。小说里描绘说,严家家大业大,住的是一个H型的超大别墅,客厅在中间那一横上,那是公共区域,两边就是四片居室。但是有意思的是,祁良秦住的那间房和严柏宗住的那间房正好对着,中间隔着一个小花园。

如今是chūn末了,天气转热,因此两边的窗户都开着,花园里chūn末的香气是有些腐败的香甜,和晚上的风一样带着温热感。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祁良秦就偷偷坐在chuáng前,如饥似渴地看着对面的房间,偷窥着严柏宗的一举一动。他也会故意拉开自家的窗帘,然后穿着骚骚的衣服在窗前走来走去。

祁梁很好奇,是不是真的可以看到。于是他抿了抿嘴,讪讪地走到窗前。

结果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严柏宗在洗澡。

浴室的窗户并不大,窗帘还会时不时地飘起来遮挡住他的视线。严柏宗的肩膀宽而厚实,脊背宽阔,因为189的身高足够高,所以腰身也是他最爱的瘦长型,小说里描绘说是叫人浮想联翩的公狗腰,臀窄而挺拔,有一种绷紧了爆发力的隐忍的xing感,粗壮的大腿充满了力量感,小腿很直,它们组成了两条大长腿,有细密的黑色体毛被水打湿贴在上面。如今这个人背对着他,他看不到更多,但是不用看他也知道正面是什么样子,胸腹的肌ròu群蕴藏着怎样的张力,人鱼线是如何线条分明,某些物件是如何叫人心悸和颤抖。他看着严柏宗双手搓着头发,泡沫顺着他肌ròu的线条流下来,充满了一种矫健结实的美。

他其实看的并没有这么清晰,只是这小说每一章他都看过许多遍,对于严柏宗的身体他陌生又熟悉,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的人,可是他连他肌ròu的纹理和每一根体毛似乎都很熟悉。严柏宗不是qiáng壮和彪悍的粗犷型,他更像是一个绅士,略显冷漠和距离,身上的肌ròu恰到好处,属于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显ròu,他充满了绅士和禁yù的成熟气息,但又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力量,西装革履下透着无法掩藏的荷尔蒙气息。这个人就在他对面洗着澡,祁梁口gān舌燥,满脸通红,他似乎感受到了那种迫人的气息,低下头不好意思再看,觉得万分羞耻。

他是个非常腼腆的人,一度认为自己有社jiāo障碍。尽管他异常孤独寂寞,渴望男人关怀,但他从没有做过逾矩的事。他好像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赶紧退回来。

可是……只是看一看,应该不违法吧。

他活了二十八年,除了自己,现实生活中还从来没有看过别人的luǒ体。大学的时候是公共浴室,他每次进去都不敢乱看,总是慌慌张张进去,迷迷糊糊出来,只知道自己看到过一群ròu体,却记不起别人的身体长什么样子。他是出了名的有贼心没贼胆,或许他还因为xing取向有着深深的自卑感,他怕被人逮到他偷看别人,把他当成洪水猛shòu。

但如今他却可以偷看严柏宗。对方可是严柏宗啊,他心想,现实生活没有的极品直男,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一具行走的荷尔蒙。他忽然能理解祁良秦了。

这是小说的第一章,祁良秦和严柏宗的第一次见面。这次尴尬的初见在祁良秦的心里泛起无数涟漪。他对严柏宗一见倾心,而严柏宗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如今想想看,这段故事似乎从一开始就透着那么一点伤感,秉承了老话里一贯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的设定。

祁良秦出身不好,算是穷苦人家出来的人jīng。他与严家老二严松伟是契约婚姻,祁良秦与他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夫妻。严松伟本人对男人也不感兴趣,他是爱上了一个夜场女郎,但是严家老太太坚决不同意,严老二纨绔子弟,怎么气人怎么来,找了个男人来结婚,就是为了告诉严老太太,秋香都是比出来的,夜场女郎总比男人qiáng。

严老太太气的住了院,两个人婚礼都没办,严松伟就把人带回来了。严松伟很少回家睡,只要他回来祁良秦都只能打地铺。因为不经父母之命,所以祁良秦在严家并不受待见,他只有钱,但也所幸有钱。

祁良秦很爱钱,就像他后来很爱色,他也很jīng明,知道如何利用自己来获得钱和色。

二十岁的ròu体,还带着青chūn气息。这个时候的祁良秦,还是个雏。祁良秦是在爱上严柏宗之后,爱而不得,才渐渐疯狂起来的。

他试着揣摩这样一个人的心qíng,但是他揣摩不出来。祁良秦不是祁梁,他这么青chūn,漂亮,他有着非常纤细的腰,但是并不单薄,反而圆润光滑,充满了柔韧力,不怕被掐断,看起来比女人的腰要活。但是臀却异常挺翘,是文中所指堪称极品的“蜜桃臀”。这是祁良秦最有本钱的部位,大概没有哪个男人不爱形状优美又有手感的臀,不管是直男还是同志。祁梁本人并没有这样的身体。他的身体虽然敏感,但是普通,不像这样光滑和纤细,又充满了蛇一样的活力。

他不能和小说里写的那样,勾引不成反而赔了xing命。他得对严柏宗敬而远之,毕竟按照作者的构想,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就像是武松之于潘金莲一样,严柏宗之于祁良秦,也只是个渴望而不可得的存在,他跟严柏宗,应该不会有结果。

祁梁躺在柔软的chuáng上这样想着。严柏宗虽好,但是有毒,会要他xing命。对于他来说,严柏宗只是一个激起他yù望的一个存在,他并不爱他,不值得为此付出生命。可是这样完美的男人,如果接触太多,恐怕很难不爱上吧。他感受到自己的蠢蠢yù动,想要把这份yù扼杀在摇篮里。就这样模模糊糊睡过去,第二日醒过来天色已亮。

他是被严松伟的电话给叫醒的,电话里这个陌生的声音对他说:“休息了一天差不多了吧,赶紧回来伺候老太太。”

按照小说剧qíng,下面他要去医院看望严老太太,并且饱受羞rǔ。

他才刚穿过来,还不想面对严家那群人,他想躲在房间里好好理一理,而且看望老太太,势必要遇见严柏宗,他还没整理好qíng绪,想好应付的办法,他不想去。

但是祁梁发现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他既然已经穿成了祁良秦,就得按照剧qíng走。他就莫名地开始头疼,感觉魂魄要出窍一样,比死还难受,差点昏过去。他好像意识到了自己并不能改变已有剧qíng,于是收拾好衣服出了门。外头天yīn沉沉的,像是弥漫着一团雾气,但院子里乱花渐yù迷人眼,香气是蠢蠢yù动的。秋千被风chuī动,摇摇晃晃,发出窸窣声响。他头也不疼了,心也不慌了,神清气慡,眉目清明,好像如获新生。这印证了他的猜想。他如今活在既定的轨道里,不能偏离。

但他心里忐忑,很忐忑,可能也有一点点的兴奋,因为按照剧本走,他真的还有挺长的一段路要走:他要撩严柏宗,不分白天黑夜、不知礼仪廉耻地撩。

祁良秦头一回撩严柏宗,就是在接下来的家庭聚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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