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经常累到躺在地上什么也不想干,躯体与灵魂仿佛脱离,但恰恰这时的意识却格外的清醒,清醒到让他能想明白更多的事。
例如他和陈离。
半个月的时间里他承认,每次累到只有意识是活的时他都会想到陈离,无法抑制的去想,不只是想他的样子,更多的是想见到他。
半个月后陈莫终于坐着学校安排的车回了学校,一回到学校他就发现自己在忍不住的去找寻陈离,然而刚见到不言还没有问陈离在哪里就听到他说陈离回家了。
回s市,而且是学校老师要求他休学,因为就在一个星期前,陈离的体检单上写着hiv阳性。
这个体检主要测的就是有无携带艾滋,不言说学校查出了几十个携带者,陈离是其中一个。
陈莫听到这个消息后脑子空白了很久,去陈离宿舍发现他的行李和东西都不见了后才敢相信不言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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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离提着买的东西和往常一样走回家,但在走到家门口时却惊愕的停住步伐。
家门虚掩着,陈离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走的时候有没有关门,将身上的衣服拉紧了一些好抵御寒冷后又反复的回忆了一番,确定自己是锁了门后便拿出手机想报警。他突然想起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那天就是因为有人入室盗窃自己进了医院,也是因此陈莫破天荒的一个暑假都留在了家里。
说因祸得福也不为过。
一想到陈莫陈离就忍不住苦笑,手指刚按下1键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在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脸上明显带有不悦的人时心里咯噔一下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就像等待迟迟不归家的丈夫一样在看到他时瞬间有些不满的说,“还不进来?冻死你得了”
陈离这才迟缓的进了门,低垂着头心脏跳动到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要不是那声音过于真实,他还会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将东西放好后陈离回过头看到了陈莫放在门口的行李箱,张了张嘴用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缓慢而平淡的说,“你回来干什么?”
陈莫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刚刚的不悦已经转化为不知名的情绪,“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离知道他指的什么,于是摇了摇头,“我没事,而且……”陈莫明知道他联系不到他,也没有联系的必要。
陈莫因为他一句没事气的险些骂出来,“你跟我说没事?”
他不知道自己回来的一路上有多害怕,甚至于突然不知道自己急着请假回来是为了什么。他以为会见到陈离失魂落魄的模样,甚至于无助绝望到不成样子,可是他没有,他平静到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好像hiv就是一个普通的流感。
可是陈莫宁愿见到的陈离是抱着他哭泣无助的也不想见到他这么平淡的样子,陈离越平静他就越害怕,害怕陈离只是不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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