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言默默上前捞起他的头发,丢进水里,寒谨晟脸黑了一下,开口说:“影玄。”
慕安言恭敬道:“殿下。”
寒谨晟转过来,抬头道:“我问你,你初回府中,见府中空无一人,在想什么?”
慕安言一怔,低声答道:“属下在想,殿下出了什么事,在何处,做何事。”
寒谨晟道:“好,那我再问你,你寻遍王府,找不见我,是何感触?”
慕安言顿了顿,说道:“属下心生惶恐,怕殿下出事。”
哗啦——!
寒谨晟忽然出手,把慕安言拉进水中!慕安言猝不及防倒栽进去,温热的水从口鼻倒灌进去,让他胸口一闷,挣扎了一下浮出水面,狠狠咳嗽起来。
寒谨晟神色平静,却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留,直接把人狠狠一推,上前压制在了池壁上。他神色隐忍,双眼闭合,淡淡道:“原来你也知道。”
刺啦——
他手上用力,直接撕开了慕安言胸前一大块衣裳,露出苍白的肌理,嫣红的两点来。
他重复道:“原来你也知道。”
“咳咳咳……”慕安言呛得说不出话来眼睛里也浸了水,一时之间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他迷茫道:“殿、殿下?”
寒谨晟却没有回答他,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神色冷凝,眼眸中如同结了一层寒冰,他冷然喝道:“影玄!”
他不等到慕安言回答,就自顾自地冷笑道:“你寻不见我,怕我出事,担忧恐慌!可你可知道,你十一岁起,暗中离开京城,暗杀江都巡抚时,我有多忧心?!我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派出大批人马找寻你的踪迹却寻不见你!你可知道我有多自责?!”
慕安言怔怔道:“殿下……”
寒谨晟却不理会他,他笑声凄厉,十指紧紧攥着慕安言肩膀,差些便要陷进ròu里,他寒声道:“四年时间,你为我做了这般多的事qíng,为我杀的人不计其数,怕是早已经被阎罗王记进了十八层地狱了!你甘之如饴,我却是备受煎熬!”
慕安言有些怔愣,他犹豫了一下,伸手环上寒谨晟的脊梁,安抚似的拍了一下。
寒谨晟身体微颤,紧接着,狠狠把他抱进了怀里去。
慕安言只感觉自己颈窝一热,不知道是他头发上滴下来的水,还是他眼睛里流出来的泪。
慕安言还以为寒谨晟现在有多伤心,小心翼翼地安抚哄疼,却不知道寒谨晟抱住他后,慢慢露出来了一个不堪入目的痴汉笑容。
那呲出来的一口白牙简直要把夜明珠的光都比下去了。
过往的事qíng无法挽回,不如从现在开始把人留在自己身边。寒谨晟一向是个jīng明人,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这次他虽然看起来悲痛yù绝,真正的qíng绪却只有五分,实际上只想震一震自己的小伴读,让慕安言从此以后都不敢离了他……顺便还要清算一下那逛青楼的事qíng。
寒谨晟抱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把人放开。
他恢复了平静,瞥了慕安言一眼,重点顾及了一下对方胸前,这才不咸不淡地道:“衣服都破了,直接脱了吧。”
慕安言欣然听从,gān脆利落地把衣服脱了,随意扔到了池子边。
他估摸着这人如此喜怒无常,估计这几天还要好好哄一哄……唉,这敏感的小心思简直比起小女生都难揣测。
寒谨晟顿了顿,转过了身去,撩起一捧水倒在脸上,他淡淡问道:“今日……你与影朱去了留仙?”
慕安言应允道:“是,属下以后前去,必定先告知殿下。”
寒谨晟:“……”
寒谨晟顿了顿说:“那种地方,你以后还是莫要去了。”
慕安言恭顺地应了下来:“是,属下不去了。”
寒谨晟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qíng蛊的事qíng删删减减地告诉他,他先是叹了一口气,开口问道:“子欢,你可怪我?”
子欢是慕安言这辈子的字,临走前慕家家主起的名字,寒谨晟还是头一次这么亲密地称呼他,让慕安言诡异地有些受宠若惊。
他应道:“属下为何要怪您?”
寒谨晟默然,他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子欢,你可知,那日你服下的是什么蛊?”
慕安言开口道:“不知。”
“……”寒谨晟艰涩道:“那是一味qíng蛊。”
早就知道但是还是假装自己不知道的慕安言:“???”
寒谨晟合了合眼,声音沙哑,他艰难地说道:“qíng蛊乃是苗疆女子用心头血喂养而成,每一个女子,一生一世只能炼出一只蛊来。若是喂了她qíng郎吃了这蛊,便能叫他一生一世再也不碰旁的女人。”
他一字一句,挑三拣四又添油加醋地,把齐南的话改得面目全非:“qíng蛊无药可解,若是碰了旁人便会猝死,且等到你成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