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异常苍白,这是修为被废的后遗症,修士若是没有了修为,就会比之一般凡人更加脆弱,一不小心就会去了命。
现在的慕安言,甚至连站起来走一走,都会累得虚脱,更何况是对素什锦毫不怜惜的欢爱,几乎每一次,都是丹药把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
素什锦看着他冷淡的模样,似乎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畏惧的事qíng,然而素什锦却分明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着,甚至那张本来就白的脸,现在变得更白了。
“你在看什么书?”
一股寒气bī近身体,慕安言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神色却依旧冷淡,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整个人,都僵在了那把轮椅上。
素什锦也只是问一问,自此他把慕安言关起来之后,他对慕安言的态度就温和了许多,绝妃九曾经多次讽刺他虚伪,都被虚伪的素什锦淡笑揭过,随后回到暖阁之中,把慕安言折磨得几乎要死去。
素什锦与他靠的极近,他闻到慕安言身上淡淡的香气,那头发还是湿的,似乎刚刚沐浴过。
素什锦心中激dàng,他抱起了轮椅上的人,就把对方放到了窗边。
慕安言身体微僵,他似乎料到了素什锦要做什么,伸手开始推拒起来,然而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因此倒是显得像是yù拒还迎。
“不……”
他神色惶恐,哪怕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被侵入的快感,在jīng神上,他也无法接受。
素什锦低声笑了起来,他就喜欢看这人恐惧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撩起了对方长袍的袍角,侵入了进去。
“不,不要——”明明骄傲如高阳一般的青年,长长的雪白头发散了一地,他几乎要绝望,眼泪粘在眼睫上,被素什锦轻轻吻去。
随着他慢慢的入侵,青年崩溃一样哭了出来,他挣扎起来,哀求着啜泣,他说:“为什么要这样,不要,求你了……不要……这么对我!”
素什锦低低地笑了起来,他说,“为什么不要呢。”
他碰了碰两个人连接在一起的地方,笑着说:“你明明也很喜欢……不是吗?”
那人辩解着,“我没有——”却在下一刻,被他qiáng硬的进入顶弄出一声高昂而短促的叫喊。
素什锦低声笑着,他有些着迷地看着这人在自己身下绽放开的模样,只觉得yù罢不能,甚至连几天的修炼都耽误了。
做完之后,那人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素什锦懒懒地靠在一边,看着这人难堪地清理身体,然后一声不吭,挣扎着离开他的身边。
如此,一直到了慕剑流来接对方的时候。
素什锦对于慕剑流的诚意很是满意,他如约把自己几乎要玩坏掉的人还给了对方,心中却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有些烦闷。
其实他与那人的相处,也并不是都在做让对方难堪的事qíng,他经常隐藏在暗处,静静地偷窥对方。
那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经常表现出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他会静静地看自己搜罗来的话本,看到高兴的地方会忽然笑出来,笑容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开怀和愉悦。
比如他吃饭的时候完全不动那些素食,只就着鱼汤,挑挑捡捡地选自己爱吃的……他几乎什么都爱吃,只要是ròu,就吃得很高兴。
比如他经常会把玩放在屋子里的一方玉质印章,然后又失落地把东西放下,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比如他经常揪下屋子里放的一盆淡紫色吊兰花的枝条,然后编成各种活灵活现的小东西,十分可爱,玩过之后又把藤条拆开,cha回花瓶里去,把那盆淡紫吊兰弄得七零八落,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比如他经常把自己用到的东西藏到一些隐秘的地方里去,花瓶里头、窗子下面、书册中间,然后在自己直接把东西取出来的时候,又露出懊悔又恼怒的表qíng,被自己收拾一顿之后,下一次藏得更隐晦。
直到自己把东西塞进了他的身体之中,又暗示了自己早就知道他的行为之后,这个可爱的习惯才被改掉。
比如他有一日,偷偷摸摸地藏在屋子里,自己安抚身下的物件之后,被他忽然推门而入,那受到惊吓表qíng可爱极了,那人几乎要懵掉,之后又被他按在chuáng上,弄得乱七八糟之后落荒而逃。
然而这些烦躁的心思,在素什锦看见自己手中的玉佩之时,就被他驱逐gān净,直到他将玉佩认主。
一幕幕画面,将素什锦完全无法面对的真相撕开,赤果果地,摆在了他面前。
那真相让他几乎窒息,心底有巨大的恐慌和后悔弥漫上来,刚刚萌发出来的爱意被彻底淹没在愧疚的海洋之中,完全没有被发现。
素什锦瞬间悔不当初,他取出一张可以将人传送入随意一个地方的古符,就赶紧追了上去。
渡劫修士的感知果然是极好的,素什锦刚刚到了慕家,就被察觉到他出现的慕剑流一剑捅透了身体,掐住了脖子。
素什锦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伸手握住那双掐着自己脖颈的手,勉qiáng掰出一丝fèng隙,让他有说话的能力。
他一字一顿地说:“他身上的魔气,我能祛除!”
那个qiáng大的男人才松开了手,他冷冷淡淡地说:“说。”
素什锦咳嗽起来,他释放出一丝微弱的魔气,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低声说:“我就是那个魔修。”
于是他得到了为那人治伤的权力。
当时第一次进去,他却是看见了一个背影。
那人形销骨立,只穿着一件儿中衣,露出漂亮的脊背曲线,那头白发一扫一扫,却只让他心中酸涩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