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淳甩了甩头上的汗,轻声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兄弟,我一定杀了你。”
楚昭勉qiáng扶着边栏站起来,苦笑着说:“……你们都是怎么了。”
杜子淳没说话,取掉手上缠着的白色绷带,就直接跨过楚昭走了,远远的丢下一句话:“那孩子不能碰,不然就算我们是兄弟,我也能废了你。”
楚昭靠着栏杆喘着气,呆呆望着屋顶,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他等到全身的汗都gān得差不多了,才一瘸一拐地翻过栏杆,从一边扔了一地的衣服里捡起手机,按通了电话:“……给我查一个人,白家大少白知醒身边的一个小男孩,叫……”
……叫什么来着?
楚昭一瞬间愣住了,他握着手机不知道说什么好,直到那边传来对方疑惑的声音:“楚少,楚少”
楚昭觉得自己很冷,似乎一瞬间所有下线的智商都回来了,他声音艰涩道:“……大概十五六岁,长得很漂亮。很和白知醒参加了宴会的。”
自己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幸好只是花露水,要是真上了……
楚昭一只手捂住了脸,掐断了电话,又打了另外一个电话:“帮我捧个人,资料完了给你。”
慕安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喉咙里头像火烧一样,gān得要命。
身后一片火烧似的疼,有些似曾相识,但是又完全不一样。慕安言忍不住想翻个白眼,楚昭那混蛋到底做了什么,等到他起来一定要把人打一顿……
他脑子里一片混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儿。
慕安言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片儿云,轻飘飘的,简直要飞起来一样,冰凉的东西贴在他脸上,舒服极了。
他想睁眼,眼睛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死活睁不开,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儿力气,他想说话,却只能任冰凉的空气涌进嘴里,顺着气管下去,也变成了烫烫的一团二氧化碳,从他的嘴里鼻子里呼出来。
这种像是被火烤一样的感觉让慕安言觉得自己就像一条鱼,被丢到岸上见不到水,时间一长就连扑腾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像是踏在云端一样。
一只冰凉凉的手贴过来,拿着什么擦着慕安言的唇,慕安言朦朦胧胧,喉咙口依旧又gān又涩,嘴唇却好受的许多,他张嘴就把人的手指咬住了。
虽然说是咬,其实也没用什么力道,轻轻用上下两排小牙夹住,比起咬,更像是含着手指吸吮,就像是刚刚长出rǔ牙的小shòu吃奶一样,柔柔弱弱软软糯糯的,萌得人心都化了。
发高烧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慕安言觉得自己口腔里都是gān的,不过在咬住那个不知名的人的手指时,舌头底下就自动分泌出了津液,随着那根手指的搅动被沾了过去,慕安言略囧地想:诶呦这才多长时间啊,他就又被人给调戏了。
那根手指指腹粗糙,有细细的茧子,明显就是拿过木仓的手。上面有黑加仑的烟糙味道,他隐隐约约还闻到了咖啡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独特而醇美的香气。
慕安言的嘴里又钻进来一根手指,夹着他薄薄的舌头,问话的声音很低,“醒了?”
慕安言有气无力,还是睁不开眼,勉qiáng把那两根作乱的指头咬住,轻轻“嗯”了一声。
第33章被pào灰的龙套(十)
那根手指指腹粗糙,有细细的茧子,明显就是拿过木仓的手。上面有黑加仑的烟糙味道,他隐隐约约还闻到了咖啡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独特而醇美的香气。
慕安言的嘴里又钻进来一根手指,夹着他薄薄的舌头,问话的声音很低,“醒了?”
慕安言有气无力,还是睁不开眼,勉qiáng把那两根作乱的指头咬住,轻轻“嗯”了一声。
那个人低声笑了一下,声音怪好听的,苏得人jī皮疙瘩都起来了,让慕安言都忍不住软了骨头,虽然他本来就是软的。
男人问:“要喝水吗?”
他说着把那两根手指从慕安言嘴里抽了出去,上面一层晶亮的液体,他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感觉到恶心,还隐隐约约有点想吻下去的冲动。
慕安言又“嗯”了一声,接着就感觉到有人把他扶了起来,还在他腰那儿垫了个枕头,冰凉的玻璃贴在嘴唇上,里面的温水就这样一点一点被慕安言小口咽了下去。
“谢谢。”
稍微有了点力气,慕安言终于能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对陌生的俊美男人指挥起来:“请问,给我削个苹果成吗?”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指挥他……齐宴心qíng略微妙,不过看在这人还算有趣的份上,他还是屈尊给人从旁边摆着的盘子里拿了个苹果削了起来。
齐宴削苹果的样子很好看,苹果皮一圈一圈一点没断的给削下来,看起来连成一串跟个艺术品似的,慕安言忽然有点小怅然地想:……北绍柯也会这么削苹果。
下一秒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作为任务者,只要他不会蠢到连着毁灭百八十个世界,或者失败上几十上百次任务他就会永生,以另一种形式。
他会有无数种人生,所有的感qíng都会被新的爱恨qíng仇所覆盖住,当然北绍柯作为慕安言的初恋,确实会有一些特殊。但是也仅仅是特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