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心心里发笑,表面上却是若有所思地地摸了摸自己刚才被偷亲的地方,直到看到叶幕的表qíng变得越来越慌乱,他才疑惑地说,“刚才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
叶幕愣了愣,原来……父亲没有发现吗?叶幕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肩膀也重重垂下来。可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的眼底又无法克制地有了一丝黯然。
叶流心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不戳破,起身就披上了外衣。
倏然展开的修长身体勾勒出qiáng劲有力的线条感,雪白的外衣松松地披挂在身上,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胸脯,看上去既落拓,又充满着男xing的爆发力。
叶幕耳根都开始泛红了,呆呆地坐在chuáng榻上,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叶流心笑了一声,突然说,“小幕来给为父更衣。”
他分明知道叶幕喜欢他,却在几乎赤身luǒ体的时候让他做这种“亲密”的事qíng,叶幕没有错过那漆黑如墨的眼中一闪而过的促狭。
呵呵,知道戏弄了,也代表一种关注。
叶幕一脸的震惊,当机了一秒钟以后就迅速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脸红红地拿来衣物,低着头给叶流心披上。
叶幕给他穿衣服的时候,叶流心就一直盯着他,眼神戏谑又充满“爸爸”似的怜爱。
一场跌宕起伏的更衣play终于结束,叶流心突然告诉叶幕,由于他任务失败太多次了,手下人十分不满,所以这次的任务,他必须完成。
叶幕当然是信誓旦旦地答应了。可叶流心却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qíng,一面抚摸着他的头,一面说,“这次可能要稍微委屈小幕一些了。”
叶幕的眼神坚定又执着,经过一晚,他与叶流心之间的关系似乎不自觉地拉近了,叶不再像从前那么小心到胆怯,他说,“孩儿不怕委屈,孩儿……”
他突然顿住,面色通红地低下了头,吞下了后面想要说的话。叶流心眼里笑意更浓,嘴里却忧心地说,“小幕这次要去风月之所执行任务了。”
风月之所?叶幕想起来,那是文中一处很狗血的剧qíng,小受扮成小倌倌,勾引某位被人买命的权贵然后杀掉。
他记得,在原文中,原主得知他要去扮小倌时是很屈rǔ愤懑的,在得知任务还是他父亲亲自颁布的,他更是第一次冲动地进行了反抗,可惜,小受反抗无效,还是被小攻送进了青楼。
其实杀手和jì女同时两种最古老的生意,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区别,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也许遇见了喜欢的还可以光明正大来一发,回来再装小白花。
叶幕瞬间就懂了叶流心的意思,他本是骄傲的人,心里不是不感到屈rǔ的,可是,他更不愿意为了这些事qíng而冲撞父亲,所以,尽管并不是心甘qíng愿,他却还是答应了。
在叶流心满意地走出门的时候,叶幕突然叫住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袋,jiāo给他,说,“此次出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父亲,这件东西,就当孩儿留给父亲权当留念。”
这话说的,好像一去就回不来了似的。叶流心收好,拍拍他的肩,“好孩子,你是我最出色的孩子,为父相信你。”
叶幕的眼眶湿了湿,好像有无尽的委屈却被他的一句话都湮尽,他的手紧握成拳,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却又极力想要表达。
叶流心静静地等着,不久,叶幕终于出声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只是简单的孩子对父亲的承诺,可是,他们各自都心知肚明,那深层的意思代表着什么。
他说,“孩儿,为了父亲,可以做尽一切。”
叶流心愣了愣,叶幕抬头看他,往常淡漠的眼睛此时熠熠闪光,连叶流心都被那光芒看得怔住。
说完话后,叶幕没有留下与他深qíng对视,马上就告退了,他的身体还是虚弱的,离去的背影却满是倔qiáng与坚忍。
这个孩子,是真的很“爱”他啊……
?
莺歌燕舞,脂粉飘摇,靡靡之音不绝于耳,楼下的人在纵qíng声色,有一个白衣公子却一脸漠然地坐在窗边,仿佛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他的眉宇间萦绕着一丝散不去的愁色,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青楼楚馆的夜晚是嘈杂而充满暧昧与色qíng的,可他却仿佛与世隔绝,只要他坐在那里,那里就是平静的。
打破平静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粉红色花雨,伴随而至的是一阵若有若无的仿佛来自异域清香,让人恍然觉得樱花在一瞬间盛开。
缓缓飘落的樱花雨中,一个绯红的身影从天而降,姿态优雅而làng漫,雪白的鞋尖轻轻点在地上。
来人面上覆着一层面纱,让人看不清他的具体容貌,可是,那露出的一双眼睛却魅惑而风流。不同于中原人,他的眼睛带着异域特有的勾人风qíng,好似一眨眼就能把人的魂都生生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