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公子好不容易劝住转运使,让他一五一十好好汇报自己的“光荣事迹”,转运使仍不上套,一边打着太极,一边将他请到府里好生招待。
“去请梁公子!”转运使吩咐下人。
只怕梁公子比您先到“家”呢!
借着方便之名,倪公子从茅厕遁到卧房,梁公子正卖力地给转运使夫人按摩。这个有点上了年纪的女人正期待一场甘霖,却被这年轻男子按得昏昏yù睡。
倪隽眼中冒火,啪的一下拍昏了女人,对梁F抱怨:“你有什么毛病?给她按上瘾了?”
梁F面色涨红,还抑制不住见到倪隽的喜悦,小声解释:“我总要套她的话。不过,已经差不多了。”
倪隽找到了卧房中藏有的账本,正待给梁F使眼色撤退,却被他一把搂住亲吻。
他最近是越来越霸道qiáng势了,虽然激烈一些也不是不可以,但能不能不要老是又咬又啃,会痛好吗?
系统:他大概是有点舍不得你,你们回去以后还能见到吧?
倪隽:……你问我,我问谁?
系统:什么?你们都圈圈叉叉了,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倪隽:……现实中总不一样……
系统:好啦,知道你是害羞了。
倪隽:……
☆、91.公子哥们的风花雪月(6)
倪公子和梁公子一前一后坐上宴席,其间友好和睦,打趣诙谐,关系很铁的样子。转运使以为此事大有回旋余地,殷勤地劝吃劝喝,口中甜言蜜语,说得天花乱坠,哄得两个“rǔ臭未gān”的小子“连爹是谁都忘了”!
只是两位公子应承“美言几句”的详qíng呈报却是一记催命符。
任谁也没料到,倪公子一离京城,池水非但没搅浑,这案子反而迅速水落石出。
贪墨一事,由转运使和地方官员勾结,扯着太子和右相大旗,堂而皇之倒卖粮食。油水大部分流入太子囊中,剩下小半经由转运使剥削一番,漏的那点儿养肥了所有经手官吏。
太子惊慌失措,下了一步臭棋。他将右相当做替罪羔羊推了出去。右相冷笑一声,出列上奏,只呈上了转运使和自家的账簿,恳请圣上明鉴。
左相上奏,弹劾太子昏聩,罗列其霸占良田、赈灾之粮、欺男占女、糙菅人命等罪名。
皇帝虽震愤,仍举棋未定,暂将太子幽闭。
当晚,圣上赐庆功宴,邀钦差梁F共饮。
梁公子入宫,竟被要求沐浴更衣,搜查身体。到了皇宫,任谁也只能忍气吞声,不得异议。梁公子进了厅堂,席上独坐一人,便是皇帝。
“阿F,朕是看着你长大,出落得愈加俊俏。”皇帝如是起了头。“朕知自己年老色衰,比不得阿隽年轻俊美。但是阿F,朕手上掌着臣民生死。你可愿从朕,换阿隽一条贱命?”
梁公子竟是湿了眼睛,笑得格外凄凉:“微臣遵命。陛下以何待我?”
皇帝一时兴起,掏出禁军令牌:“阿F,只有朕心疼你!你不也有一身本领?朕就给你一展本事的机会!太子之事……”
“陛下,不好啦!反贼bī宫!”太监仓皇奔来,扑倒在地禀报。
皇帝惊骇地合不拢嘴,颤栗着抓住梁公子的手:“阿F,你快去替朕灭了他们,朕封你为大将军!”
“多谢陛下!”梁公子接过虎符、令牌,挣开皇帝年迈皱皮的手掌,英姿勃发地往殿外走去。
皇帝听到了叛军齐声嘶吼的气势,听到兵刃收割生命的锋利,听到了哭喊救命戛然而止的悲怆。忽然,一切安静下来,是否危机解除了?
一队骑兵鱼贯而入,整齐地列在殿门两侧。
“陛下,您该禅位了。”右相闲庭信步,从容不迫地踱至门口,朝着一身huáng袍的“旧主子”走去。
皇帝指着右相的脸,恨不能在上面戳出个窟窿:“逆贼!你怎么敢!”
“陛下,儿子太糟糕只会累死老子。您爷儿俩láng心狗肺,同出一辙,竟连臣子都不放过!”
“大胆!左相呢?没有内阁首肯,你坐不了皇位!”皇帝突然“聪明”一回。
“有请左相!”右相朝外挥手。
左相被士兵刀架着脖子提了进来。
皇帝目呲口裂,眼神噬人:“废物!朕要你何用?”
左相不顾脖子上的伤口,仰天长笑:“王八蛋!狗屁不如的东西!倪兄,梁某彻底对他死了心,你宰了他吧!”
皇帝怨毒地瞪着他:“连你也反了!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左相推开士兵,风风火火地跨至皇帝老儿面前,一巴掌扇在他曾经高贵无比的脸上,啐了一口:“不要脸的老货,连我儿子也敢惦记!枉费老夫整日给你擦狗屎!”
右相劝慰道:“梁兄是读书人,慎言慎言,消消气……”
皇帝手中一半兵马是死的,远在天边调不来,更何况还给了梁F;京城兵力两位公子各掌一半,还有他皇帝什么事?
禁宫外,两方势力各围半边,唯独不见领兵之人。
“我们的任务,结束了!”梁F拥着倪隽,在萧瑟的冬夜街头站成一对。雪花飘落的正是时候,应了这部小说的景。
“结束了,我们能回去了。”倪隽朝他笑。多少个日夜jiāo替、场景jiāo迭,才有了竭尽一生也不可能领略的jīng彩,才有了一辈子不可能体验得到的不同人生。
“我爱你,倪隽。”梁F在他唇上轻点。
“我也爱你。”心cháo起伏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