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家门的倪公子因为一件荒唐事,被母亲请去处理这件棘手的活。
倪公子对着左相府的小厮吩咐:“告诉你家公子,倪隽来找他讨回表弟。”
“公子有言,觉公子到了只管进去。请您随小子来!
“你唱个曲吧!”
“我不是卖唱的!”
“你跳支舞吧!”
“我不是卖艺的!”
“……”
倪公子火冒三丈,指着梁公子大骂:“你这货要不要脸,是要bī良为-娼吗?竟然连倪家的亲戚也敢染指!”
梁公子翻了翻眼皮,指着贴在身上的“狗皮膏药”,无奈申冤:“觉公子看这状况,是我在qiáng迫令弟吗?”
那身着冶艳动作不羁的小骚年攀在梁公子身上,怎么也不肯撒手。敢qíng不想卖艺,只想卖-身?
倪公子火道:“你不勾他,他怎么会被你迷得不着四六?”
梁公子翻了个白眼,指着yù罢不能想要美公子的骚年:“难道不是令弟不检点,非要qiáng迫梁某?”
这小蹄子,怕是被人下了药。倪公子一手扯住他的“爱弟”,将之扔进旁边的莲花池里。
那枚小骚年被打发进了屋里换衣。热qíng透支,筋疲沉睡。
“你该谢我!”梁公子斜睨着他,笑容得意。
倪公子啜了口茶,沉声问道:“你怎么遇上的他?”
“太子府的轿子。”梁公子回道。“他一看见我,就满地匍匐黏上来了。”
倪公子捏碎了茶杯,面沉似水:“好个太子殿下,倪某刚从他那出来,他竟打了这种主意!”
“你觉得这是单纯的掳人?”
“……却不得将无辜之人牵扯进去。”
梁公子倒在他的大腿上,带着撒娇的语气:“你怎么谢我?还有,我刚才被令弟占尽便宜,你得补偿!”
倪公子扯住他一边脸皮,讽刺道:“你也没有拒绝不是?还想听他唱歌跳舞,是嘛?”
梁公子讨饶:“你弟就是我弟,我完全没动心思!”
倪公子哼了一声,扯他另一边:“你没有弟弟!”
梁公子抓住他的手,望进他的眼睛:“我有!给你看!”
☆、88.公子哥们的风花雪月(3)
整日活在监视之下,两人必须时刻演戏。
一个吻、一个拥抱、一个眼神……只能如此。
梁F从这个男人哀伤的眼神里,读出了他对那两个孩子的挂念。有的事qíng,注定辜负了他,欠他一辈子。即便,其实也坑了自己。
倪公子拎着“爱弟”回去,梁公子等来了父亲问话。
左相望着那年轻人挺拔的背影,问着儿子:“怎么回事?”
梁公子回复:“太子昏聩,不光染指杨氏之女,愚弄心腹,还yù将倪家亲戚掳至外邸。”
左相冷笑一声,看向他:“你是在为倪家小子打抱不平?”
梁公子笑了,说道:“太子纵然失德,孩儿替他解决了与倪家的矛盾,他们就还得绑在一起。”
左相追问:“那你不也惹恼了储君?”
梁公子拱手:“我梁家效忠的只有龙椅上的那位!”
“兄长何必多此一举?”那浓妆艳抹的表弟开口,打破沉寂。
“怎么,你还嫌我多事?”倪公子打量这个不及弱冠的少年,皱起眉头道:“其实你知道……”
“没错,我又不是傻子!”他慵懒地斜躺在车厢里,小小年纪便有了勾魂的能力。“无论是太子还是左相公子,都不是我能躲避的人。兄长,你的命比我好。”
倪公子扬眉,冷淡道:“这就是你逆来顺受的借口?左相公子无意对你如何。”
他耸了耸肩,瘪瘪嘴:“是啊,很遗憾!左相公子总比太子温柔。”
是我太天真了,以为救了他。倪公子面色冷了下来,无意与他再jiāo谈。
“兄长……”少年却把敞着的胸膛靠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耳朵chuī气:“兄长不曾有过女人吧?莫非……我懂的。兄长……我还没有被人要去呢。”
倪公子回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一张媚颜,一字一句:“我倪家的亲戚,却要靠出卖声色过活吗?”
他也不气恼,用手拂着闻名京城的觉公子脸庞,轻笑道:“兄长,那你能否爱我?请你告诉我,太子把我弄去,是为了爱我吗?”
他甩开少年的手,下令停车,留下一句:“人自重而后人重之。”
归根到底,谁又能比谁好到哪去?
书局编撰之所,倪公子寻到掌笔之人。“这是美公子的风流韵事,请您过目。”
“不敢!”那中年人接过文稿,粗略翻看一遍,点头称赞:“觉公子好文笔,即便写些风月之事,仍可窥见内秀。”
倪公子qiáng笑,拱手道:“您说笑了,谁人会在此处看文笔内功?”
“觉公子慎言。”那人面色肃穆,仿佛在做的不是无稽之事。“难道您没想过,这份差事jiāo给谁不能做,非要由您来呢?”
因为贱皇帝矫qíng……倪公子恭敬道:“请您指教!”
“你足够端正,以觉公子清高,评比美人,方可见美人名副其实。”他清了清喉咙,继续。“再者,这名录如此庄重,可见爱美乃是天xing,而不落入下乘。小人点到为止。”
说白了,自己是被坑了。就是要为当权者粉饰太平,还要为他的低俗爱好大搞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