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要去沈太师府上给他当兔儿相公.......啊呸呸呸当我没说!”
贺斌这东西就没个正型,安朝昀也不能真把他揍翻,他烦躁的将端正的发髻抓的毛糙,又蹲了回去。
“别的不说,你爹会疯的。”贺斌说。
几座大山压在身上,安朝昀觉得有点呼吸困难,他甩手说:“走吧,回去。”
两个人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慢走,安朝昀眼前一亮,指着前方道:“沈溪。”
“哪儿呢?”贺斌东张西望。
远处街巷尽头,沈溪立在那儿,身旁还有一个人,两人似乎正在交谈。
“那个人是谁?”安朝昀皱眉道:“过来过来。”他招呼贺斌往一旁近处跑,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藏在角落里偷看。
“哎?那不是徐姑娘的卖身契吗?”贺斌的关注重点和安朝昀截然不同:“沈溪果然不会把徐姑娘带回去,也是哦,眼里容不下沙子,哎哟你掐我干嘛!这不是正在看嘛!”
两个人使劲观望了一阵子,谁也不认识沈溪身边的那个衣着不俗的中年男人,贺斌忽然灵光乍新道:“我想起来了,之前听说一直远在封地的宿王殿下进京了,这该不会是宿王吧。”
“宿王为什么会认识沈溪?”安朝昀说:“差了一个辈分呢!”
“宿王认识沈太师啊!”贺斌说:“宿王对沈太师有知遇之恩的,沈太师当时的文章是宿王递给皇上看的,要不然沈太师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后来宿王被大皇子诬陷,是沈太师站出来替宿王殿下说话,皇上才没有把宿王殿下怎么着,只是发配去偏远封地,哎呀,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他们交情匪浅就对了。”
两个人窃窃私语,那厢,沈溪拱手道:“多谢宿王殿下收留徐姑娘。”
“小事,本王来京身边正好也缺个伺候的人,你放心,本王会善待她。”宿王温和道:“只是你小小年纪还是要多听你爹的话,别动不动就离家出走,成何体统。”
沈溪脸颊微红,他摇头赌气道:“可我眼下也不想回去。”
“本王遣人去你府上支会一声。”宿王拍了拍沈溪的头,也不勉强:“刚有人给本王送来好茶,你且陪本王去品一品。”
沈溪一阵赧然,垂眸道:“多谢殿□□谅。”
“大晚上喝茶?”安朝昀竖起耳朵听:“这是什么怪癖?”
“小侯爷,许你大晚上喝花酒不许人家大晚上喝茶啊?过分了吧。”贺斌说:“胥江画舫龙舟是专门供人夜饮的,不知道多少文人雅士喜欢边赏江月边饮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