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晚宴也接近尾声,金复再没招惹期思,眼睛嘴巴都管住了,期思十分感激萧执,有时还是刀枪最管用。
宴会结束,白悠被顺势还回了金复身边,元酀一身清爽。
“你离间他们兄妹三人,是因为大王子煽动你们陛下给你指婚吗?”回去的马车上,期思耳边仿佛还嗡嗡回响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冷言冷语。
“是,他想管的事情太宽了。”元酀半闭着眼睛靠在车厢内。
期思看他神色不大对,蹙眉问道:“怎么回事?伤口开了?”
一边靠过去抬手摸了摸元酀额头,确实微微有些热,比起他原本就偏高的体温还要热些。
元酀闭着眼抬手抓住期思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身侧,伸手勾住他靠到身边,低声道:“明天咱们就去弘吉剌部。”
期思被他箍在身边,不敢乱挣动,怕碰到他伤口,便调整了一个放松地姿势轻轻靠着元酀,笑道:“你这是被烦着了,要跑得远一点。”
元酀点点头,十分放松地半靠着期思:“他们这阵子会比较闲。”
“闲了就会绕着你没事找事,不是赐婚就是刺杀。”期思接道。
两人皆笑起来。
次日阿思古得知元酀要提前回弘吉剌部去,便有些遗憾:“这回不能跟你们一道去了。”
元酀说:“你叔叔要你入营?”
纥石烈一族也是大凉望族,阿思古的叔叔掌管督检司,向来主张要阿思古入他麾下,来日坐他的位子。
阿思古点点头:“我是不想在他手下,但也没法回绝,就先这样吧。”
期思说:“这件事上,你和江烜倒是有的聊。”
阿思古笑笑,问道:“江烜从昨天就不见人,跑哪里去了?”
“他原本就来去自在的,不见踪影反倒才正常。”期思说。
“在说我?”江烜悠哉进了屋子。
“还以为你又周游四海去了。”期思笑道。
江烜眨眨眼,说道:“这倒没错,我师父近日传了信,这几日我得去找他一趟,刚好元酀在,我就不守着你了。”
“宋赫师叔?来了大凉?”期思问道。
“嗯,不过我问了他,他说重逸师伯没来,否则你也可一同去见见他。”江烜道。
期思摆摆手:“你师父见了我师父恐怕要发愁。”
江烜笑笑:“他人没来,但好像东西要带给你,待我回来转交给你。”
萧执也来了一趟,看得出这些天他很忙,步履有些匆匆,到了廊下同他们打了招呼。
“今日就走?”他看看期思。
期思点点头:“来回十二三日,回来恰好随使队回燕。”
萧执倒是没意见,临潢是非太多,离开几天正好。
期思去拿元酀的药,这两天他已经彻底接手看着元酀喝药的任务,使得府里大夫侍从得以解脱。
期思走远了,萧执看着元酀,神情看不出喜怒,但语气不乏质疑:“你一再让他冒险。”
从徒丹城开始,期思的确一直行的是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