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生的白净,一双杏核眼水润,嘴是淡红色,眉是青黛色,头发也柔顺的好看。
江落青坐直了,又免不得想趴下睡觉,他看着楚荀道:“你是那个楚辞的弟弟?”
楚荀见他似是想起,便苦笑一声道:“不过是个庶弟罢了,当不得这般亲密的称呼。”
江落青哦了一声,问道:“你找我们二人来此所为何事?”
楚荀一阵语塞,他本是见着这左丞相幺子在此处,想着结识一下,请吃几顿饭,日后也方便照应。
未曾想到这人竟是这般直接,他支支吾吾的道:“先前见着二位,便想着请上来吃顿酒。未曾想有人耽搁了,来迟了。”
江落青不耐道:“所以你找我们只是为了吃酒?”
楚荀吞吞吐吐的道:“算……算是吧。”
“那既然没事我们就先走了。”江落青话音刚落,便与斐济一同站起,推门往外头走去。
“哎……哎…怎地就这般走了?还不走窗户?”楚荀嘟囔道。
他嘴中说的人却是已走远,听不到了。
出了店门,拐进暗处,江落青实在支撑不住,便靠在巷子处往下滑,最终跌坐在地上。
这番动作下来,身上已是染了脏污,把斐济哄的一愣。
随即几步上前蹲下,探了探鼻息,鼻息正常,人还未醒,本来就白的面泥在月色下愈发的惨白。
无法,斐济用力掐着江落青的人中。
约莫有小半刻钟,人才悠悠转醒。
江落青眼前迷蒙的看不清,只听见几声轻唤,他现在全身无力,坐都坐不住,只能道:“我……无事……”
说完这几个字,他眼前便又陷入黑暗。
斐济急得满头虚汗,见人又昏过去,便利索的人背到背上,往医馆赶去。
斐烟戚今天晚上的时候出去了,而且还特意跟他说了今晚有要事,回不去,让他别担心。
所以这会儿就算把江落青背回去也是无济于事,只能寄希望于医馆中。
过了这般久,人群已是散去,只留了几个还在收摊的小贩。
酒楼客栈都已关了门,他一路运着轻功飞驰,已是碰上好几个落了锁的医馆。
门前的枣形红灯笼已是被人吹灭,长街陷入黑暗,冷风刮的好似更厉害了。
呜呜的叫嚣着吹过街道,扬起尘土。
轰隆隆——
天上惊现打雷之声,那雷电闪的眼前的街道好似都亮了几分,像是马上便要砸下许多豆大的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