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内力一半都没恢复到,就算知道了是谁伤了师兄,也不可能报复回去。毕竟就算他内力全满也打不过师兄,更何况是能够伤了师兄的人了。
他正想的出神,脑袋忽然被人摸了一下,然后轻车熟路的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力道很轻。
他转神一抬头,就跟斐济满是笑意的眼睛对上了,只听斐济笑道“行了,知道你是好心。不过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嗯?”
江落青闷闷的“嗯”了一声,又坐了一会儿就跟斐济去吃饭休息了。
等他晚上夜深了躺下的时候,才恍然今晚明记着要问的话,一句都没问出来。
第二天一早他就骑着马,带了一个侍从,早早的出去了。
待到天色已经黑麻的时候才回来,身上还有些脏。
江落青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那个侍从秤着找来的药材去弄饭菜,把药熬在汤里。
他今天原本是打算去找治内伤的药的,但走到半路才发现斐济根本没让他把过脉,心里一点谱都没有,最后只能带人上山弄了些药性温和的东西给斐济。
这些药草都是内伤之后,每个方子里几乎算得上是必用的东西,他拿开出不了错。
可惜他是直接中了蛊,然后还被桃信影响,这两样混到一起,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弄。
不过幸好在他昏迷之中已经好了,剩下的就是将养身体。
江落青他们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错过了晚饭。他洗漱完,就有人敲门把东西送进来了。
江落青不想随便用内力,擦着头发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斐济瞌着眼睛微微摇头,嘴里不时飘出一两个调子。
湿发见人不太像话,他不自觉用内力烘干头发,随手扯过屏风上搭着的外衣穿上,笑道“师兄在哼什么曲儿呢?”
“墨州调。”斐济看了江落青一眼,皱眉道“不是说内力未完全恢复之前不用的吗?怎么不叫下人给你擦头发。”
江落青玩笑道“这不是怕湿发出来对你不太尊重吗?也就这一次,平常一般都是我自己擦干的。”
斐济道“你我何须讲究这些虚礼?”
他一句话把江落青问的噎住,然后若无其事的挑过这一事,把饭盒往前推了推道“我来给你送饭菜。”
江落青边坐边道“你还有内伤,怎么不让下人送。”
斐济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就笑了,指着他道“小老婆子,念念叨叨,也不觉烦。想做便做了,想那么多作甚?”
江小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