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青把眼睛睁开,透过黑暗看着秦子义道:“其实我一直想不通,路上有那么多动手的机会,但是他们为什么一直是过不久派一批人出现,而且有时候有的拳脚功夫还十分普通。”
说普通都是抬举,有的人就干脆只有一身蛮力。
秦子义嘴角微勾道:“自然是有人牵扯这群杂碎了。”
他说完皱了下眉毛,补充道:“当然,还留下了一些漏网之鱼,藏的够深,之前还都没发现,他们也就瞅准这个时候动手了。”
“至于人为什么一批一批来而且好坏不分的话。”秦子义笑道:“自然是有人在找他们,他们自己本身也自顾不暇了。”
江落青闻言点点头,没再多说话。
他看着远方黑漆漆的空间,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来那天斐济醉酒时发生的事情。
师兄许是喝醉了,江落青找着借口,喝醉了,酒醒后想起来了,但由于没脸见他所以一直没跟上来。
江落青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这些东西,不过不知道师妹到底去哪里学医了,还有名仙会九月下旬开启,他要不要去。
回京城之后他该如何面对父母。
江落青想了许多,但最后脑子却是空空的。
秦子义索性往江落青那边挪了挪,若无其事的道:“在想什么?”
江落青眨了下眼睛,回过神,视线在秦子义和自己的距离那里扫了一眼道:“没什么。”
秦子义见问不出来,也不强求,转移话题道:“你好好休息,等会儿是一场恶战。”
江落青从鼻子里发出嗡嗡的“嗯”声,奈何秦子义嘴里说着让他休息好像就是客套话,一直在那儿喋喋不休,念叨的他昏昏欲睡。
秦子义说好多,他才会哼唧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他的心不在焉了,秦子义说话的速度声音开始放慢。
如同那只成年累月摆在京中一处地方的巨大石钟,慢条斯理的告诉着人们那些不经意间流走的时间。
秦子义则慢条斯理讲着一些见闻,讲到后面,他就不说了。
江落青在片刻的安静里眯了一会儿,这天地间就被隐隐照亮了。
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那么明显,等人反应过来,天色已经朦朦胧胧的亮了。
秦子义眨了下一夜没合上的双眼,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随即笑着拍了拍江落青的胳膊道:“醒来吃点东西。”
“嗯”江落青从身旁的小包袱里拿出被油纸包着的饼子,三下五除二吃干净,拿着水囊喝了点水,填饱肚子后就挺直腰板坐在原地等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