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济无奈的看着自家师弟,他道:“杀人之人为何是恶人,为何该杀?”
“因为他们杀人了,一命抵一命。”
斐济看着他,“那多少人葬身我们剑下,莫非我们也该一死了之?”
江落青不说话了。
“算了。”斐济摇摇头,“我怎么跟你扯到这个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杀该杀之人便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大夫出世救人,剑客仗剑问尽天下不平事,政客高居庙堂顺民安,将军统领万人保家国,你何须想那么多呢?”
江落青“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斐济明白自己这一番话还没点通这人,他叹了口气,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默默陪他站着不说话。
众人弄完事宜,便回了那大宅之中,这次的事儿十分危险,要是当时没有人来助力,他们一屋子人估计就躺那儿了,说不定还会成为武林中一桩悬案。
众人恢复过来之后自然一个个都不愿就这样罢休,纷纷扬言要报复回去。
而斐济老翁,还有斐思若这个意外而来的知情人,都已经进了大厅中去商量议事。
江落青不想去凑热闹,于是没进去听他们都慷慨激昂,而是绕到了大厅后面,穿过那一排厢房推开门出去,却见满院撒满了阳光。
这后院用青石板铺平,靠近院墙的地方种着花花树树,余出一抹清凉,微风吹过,佛起正坐在树下仔细碾药的人白色的衣角。
江落青走过去,他也不介意地上不干净,靠着树就席地而坐,鸩书就在他旁边磨着药,江落青在他旁边,他连眼神都没挪一下。
最后是江落青开的口,他道:“你怎么在这儿待着?”
鸩书十分简介的回答道:“碾药。”
又没话说了,江落青要问的其实是他为什么不在里面跟那些人商讨,但看他木木冷冷的样子,估计又是答不对问了,所以他干脆没开口。
又坐了一会儿,风不吹了,呼吸间都是热气,并不是多舒服。
江落青也不打算回屋子去,现在回屋子就等同于进蒸笼,屋子里连冰都没有,想不热那就得去泡在水里。
可哪儿有水给他泡?
江落青眯着眼睛道:“对了,鸩公子,你是为何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