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瑟刚才已经人模人样的混进大厅里去听那些人商量对策了,装的跟个人似的。
月上嘴角微微勾起,似讽非讽,这人跟在她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竟然还没分出来她要找的到底是谁。
锁信那群人,还真是一年比一年废物了。
不过照这个桃信之主这么说,她把自己身份来意说出来,到时行事估计更为方便。
江落青跟着鸩书进了简易的药房,鸩书整理药房,他就凑在旁边没话找话,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事儿怎么开口。
他想着鸩书的医术很好啊,能不能帮他看看斐烟戚给他下的蛊虫出去之后他身上有没有斐济跟他说的那么严重的后遗症,如果有的话能不能治好。
最好的话……如果能把桃信也压制下去,或者彻底遮住就好了。
不过鸩书已经救过他一次,他本来就欠了鸩书,这会儿如果再提,也未免太不好,不识趣了。
鸩书伸手要拿一个药材,江落青抢先拿了递给他,鸩书沉默的看着他,最终接过药材说了声“谢谢”,江落青摆摆手刚想说“不用谢”,就见鸩书把东西放在旁边,自己伸手再拿了一样跟他刚才拿的那个形色很相似的药材开始掰碎。
原来自己递给他的是用不上的,江落青抿了抿嘴,有些尴尬。
鸩书把手上的东西弄完,这才倒了两杯清茶,一杯递给江落青,一杯自己拿在手里暖手。
他有寒症,小时候在外面冻出来的毛病。那时候还小,后来想治好都治不好了,连他师傅都对他这个毛病颇为无奈,不过所幸连年治下来,最起码他的身体不会因此而变得十分虚弱,只是偶尔要变天之时,手脚会格外冰凉而已。
江落青接过茶杯,指尖被烫红,他道了声谢,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被桃信改的十分娇嫩的皮肤这会儿开始作妖了。
白皙的手没问题,但只见开始泛红发疼了,江落青不自觉的搓了搓手指。
这个小动作刚好被鸩书看到了,他轻声问道:“茶水太烫了?”
江落青摇头道:“没有,刚才指尖有点痒。”
“是吗。”鸩书把手上的茶杯放下,他伸手过去,把那几根泛红的手指拢在自己手心里握住。
江落青一愣,手指碰到的皮肤是温凉的,很舒服,不过没一会儿,上面的温度就没了,只剩冰凉。
他动了下手,想把手拿出来,即使鸩书十分无害,但这个姿势还和接触,还是让他觉得不舒服。
鸩书顺着他的意思松开手,他看着江落青道:“还疼吗?”
江落青一愣,带着别人身上凉意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他道:“你刚才是?”
鸩书又把自己的那杯茶拿好,他平淡的道:“我从小体凉,体温比常人低一些,你手指被烫了,我帮你冰一下。”